不同的聚分(1 / 2)

她們帶著綠顏翁給的銀兩租了輛馬車,又買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依舊是小販的打扮,憶城就是清秀的,君寧則是俏皮的,要是穿的華麗一點兒,別人準以為是貴公子哥,又要引得多少姑娘的仰慕了。倒是不敢隨意的亂逛了,別離這麼久的江西城,是那樣的想念,想念卻不可張揚。

“你說我們掉隊這麼久,會不會他們留下的記號已經消失了。”尋找了幾圈無果之後,君寧不禁有一點兒失望,本來還以為會趕在他們前麵到江西的。

“不會的,我們就找燕先生的燕子圖,也許是因為這邊的東廠的人的眼線太多,所以不敢將記號留得那麼明顯。反正這裏你也比較熟悉,倒是不用擔心會不會迷路,缺不缺銀子。”憶城故意說給在這裏極度收斂的君寧,要是從前她自然是不缺銀子,現在的話她是寧可窮倒也不敢回去要銀子的。

“那你還是好好的找記號吧,沒有銀子的話我自然會想辦法的。”在這裏該恐懼的是自然還是恐懼,但是不能折了自己的威風,這何大小姐不是白白叫的,這是憶城自然不知道的關竅。

倒是也輕鬆自在,至少不用過島上露宿,水上吃魚的生活了。弋泱他們的安危並不得而知,也並不擔心。在她們的直覺裏,他們是不會有事的。在君寧的直覺裏,沈流離一定也會在江西,他那樣的人是不可能放著那樣的重大變故不知不問的。別看他們總是那樣的一副遊手好閑的樣子,絕不是簡單的人。

弋泱離開那片樹林的時候還是很小心,直到確信沒有人跟蹤才放開精力去尋找燕雲非和方眉雪。他深諳燕雲非留下記號的特點,很快在一所偏僻的鄉下民居裏找到他們。這倒是讓弋泱意外,原來這裏是餘管家的老家,人員都是搬遷出去了,這荒村住的都是和京城郊外的那對老夫妻一樣的老人,倒是安寧。幾個月沒有見到麵,餘管家抱著他老淚縱橫:“少爺,你實不該冒這樣的危險來管我的死活。老爺夫人一走,你和小姐就失蹤了,到現在小姐還是杳無音訊,你要是再有一個三長兩短我可是真的無顏見他們了。”

“千萬不要這樣說,您待我們彭家是如自己的親家,沒有了爹娘,你和先生一樣都是我的親人。我怎麼能看著你的生死而不管,那樣的話就算活的長命百歲也是無顏對父母的。”。燕雲非拍了拍這抱成一團的主仆,“回來就好,隻是憶城和君寧都還沒有動靜。你這些天是去哪裏了呀?我們東躲西藏地找不到你,也快要急瘋了。”

弋泱將自己被沈流離關著的這段時間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然後有些憂心忡忡:“我覺得他們可能和十多年前的救你們的那些施毒的人有關係,隻是不確定。十多年前的人是為了得到劍,他們將我抓去完全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我的劍奪去,卻完全沒有。”

“是極有可能的,你所說的完全是東瀛人的習俗,他們住的地方是官府用來保護他們在中原從商額度,人員眾多,自成一處,他們在那裏的話別說我們,就是東廠的人也是很難進去調查情況的。他們做事倒是謹慎,還對你那麼提防,完全沒有必要。”燕雲非頓了頓,“不過你確定沒有被跟蹤嗎?”

“沒有,我一直很小心的回望過,確實沒有被跟蹤,可是他們的做法真的是很奇怪。還有就是他們和東廠的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仇恨,為什麼會幫助我們去對付東廠的人呢?”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被他們救下來還是覺得有一些感激的。

“以前我們總是奇怪為什麼被追殺的快要無力抵抗的時候會有人出手相助,現在聽你這樣說我是想明白了,他們是在暗中讓我們和東廠的人維持一個勢均力敵的局麵,在一定的情勢下肯定會鬥的兩敗俱傷,那樣的話他們就可以坐得漁翁之利了。那麼你爹娘遇害的事情有極大的可能是和他們有關係的。現在隱約覺得,我們是別人的巨大的陰謀的犧牲品,而那個陰謀是什麼,我還說不出來。”燕雲非覺得這些人也許還和林雲有關係,就像她當初為何寧可將快劍交出,曾經許諾同生共死的她為何在他被捕時很多的人都來施救了而她卻一直沒有出現。以他對她的了解一定是有重要的原因的,隻是他實在想不出來那時什麼原因,隻是覺得那東瀛人的出現和她有關係,至於是什麼即使到現在也是一樣什麼也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