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劍飛回到演劍坪時,王陸揚正在練氣堂內,另外還有施仁義王靈露二人。他們看到徐劍飛時,王陸揚與施仁義皆是一愣,但王靈露卻是滿麵歡喜大聲道:“爹爹,你就讓我和大師兄去吧,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交給你的大弟子交給其他人,你放心嗎?”
徐劍飛在外自是聽得清清楚楚,微怔隨即想到:三天後,便是天劍山韓元師伯的一百五十歲壽誕,這可是仙劍宗乃至天下正道大事,可要好好備份大禮。那王靈露口中說的大事一定就是指此事了。
看到二師弟施仁義也在那裏,王陸揚是想讓他去采辦壽禮,為了避開小師妹故意選在練氣堂說此事,沒想到還是被這聰慧機靈師妹綴上了。
徐劍飛假裝沒聽到,在演劍坪上散步,暗中豎耳傾聽,其實以徐劍飛的冷琴六法修為,方圓二三十丈內的風吹草動自逃不過他的耳目。
王陸揚雖是不願將這下山采辦壽禮的事交給徐劍飛,但也捱不過這可愛的女兒的軟磨硬泡,無奈不語。
一旁的施仁義看在眼裏,躬身道:“弟子認為大師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弟子下山采辦的壽禮未必能令韓師伯滿意,如果大師兄甘做第二人選,我們山上再無一人敢說是第一人了。”
王陸揚微哼了一聲,但是卻也沒有否定。近些年來,韓元執掌仙劍宗,眼見天道門勢力大增,仙劍宗卻有了頹勢,怎不令他心憂難安,於是每逢靜夜總愛飲酒解愁。說到酒這可是徐劍飛的強項,讓他去選定能讓韓元滿意。
王靈露見王陸揚沉吟不決,妙目一轉,道:“二師兄,我看啊還是你去最合適,若是大師哥去啊,說不定又會闖出什麼亂子來。”
王陸揚怎知這不是女兒的激將之法,微微一笑道:“好,就讓劍飛去,你韓師伯飲酒卻與你大師兄不一樣的。”話到後來,神色鄭重語氣也低沉了許多。
施仁義與王靈露自是一臉恭謹,多少明白幾分其中深意。
“劍飛,你進來。”王陸揚沒有抬頭道。
徐劍飛早在等候,立時快步走進,躬身道:“弟子在。”
王陸揚道:“你都聽見了吧。”
徐劍飛麵不改色,也不否定便道:“是。”
王陸揚頷首道:“就派你去下山采辦你韓師伯的壽禮,明日一早就去。但是,切記不能惹出亂子來,更不能擾亂山下百姓的生活。”語氣嚴厲似在責備。
徐劍飛道:“弟子謹記師傅教訓。”
“我也一塊去,許久都沒下山了,可不能少了我這次。”王靈露趁機加了一句。
王陸揚點點頭,不再說話。
徐劍飛卻猶豫了一下,道:“這個,弟子身上沒有銀錢,也沒法采買禮物啊。師傅,你看能不能讓二師弟給些銀子?”
王陸揚道:“這個自然。”話落,瞥了一眼施仁義。
施仁義會意,就要解下腰中錢袋,卻被徐劍飛製止道:“先不急,過會我去你房裏拿。”說著,向施仁義遞了個眼神,意思是師傅在這裏你怎能做這些師傅不喜的俗事。
王陸揚微微點頭,倒頗認同徐劍飛的做法,但臉上卻無任何表情,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三人行禮走出練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