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鬧鍾的鈴聲將葉風從睡夢中驚醒,他努力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剛想起床,頓時眼前一陣眩暈,感覺腦子裏疼痛欲裂。
聞著被窩裏刺鼻的酒精味,他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葉風從小便沒了父親,母親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將他拉扯大,葉風也算爭氣,從開始讀書起,就是全校第一名,經常受到老師們的表揚,甚至在一次數學奧林匹克競賽上,獲得了全國第一名,葉風還記得,母親得到消息時那激動的表情,是多麼的令人心酸,望著母親高興的樣子,葉風覺得學習再苦再累也值了。
葉風是母親的希望,為了供他讀書,葉母沒日沒夜的在一家小工廠打工,終日的操勞使得葉母比同齡女子老了許多,四十歲不到的她,頭發已白了近半,看著母親的一頭白發,就像是一根根鋼針紮在了葉風的心坎上,這更加堅定了他出人頭地的決心。
一個沒有文化的婦道人家能有多大能力,每個月的那點微薄薪水,隻勉強夠母子二人的日常開銷,這還是他們省吃儉用才挺了過來,葉風的學費是葉母挺著老臉去親戚家借的,俗話說,窮在鬧事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為了給葉風籌集學費,葉母是受盡了白眼,但是為了兒子的前程,她卻一路艱辛的走了過來,這就是偉大母愛!
葉風十八歲時,當他拿著北大入取通知書,興高采烈的跑回家時,得到的卻是母親病故的噩耗,葉風還記得那時的他是多麼的無助,多麼的心痛!他的存在,仿佛是為了見證這世上所有的不幸,十八歲的葉風,唯一的親人離他而去,剩下的,隻有一個人的孤寂。
每當夜晚來臨,望著空曠的屋子,漆黑的窗外,葉風的心都在顫抖,夜,靜的可怕,靜得令人心酸。
就在葉風最最無助之際,一個女孩子走進了他的生活,她叫楊豔霞,是葉風在北大的同學,她的美麗,她的天真,她的善良,她的開朗活潑,無一不在融化著葉風的那顆冰冷的心。
和葉風相識的楊豔霞,是一個剛剛走出農村的青澀小女孩,沒有嫌棄葉風的出身,沒有嫌棄葉風的貧寒,在同學們的異樣眼神中他們走到了一起,然而好景不常,一位帥氣俊朗的官二代對楊豔霞采取了熱烈的攻勢,剛開始楊豔霞對其也是不屑一顧,但是時間一長,楊豔霞心裏的天枰開始了傾斜,葉風注定又是一位被遺棄的可憐人。
就在昨日楊豔霞和那位官二代,親昵的出現在了他麵前,向他提出了分手,仿佛是在向葉風揚威,宣告自己的勝利,那個官二代竟然在葉風麵前吻上了楊豔霞誘人的小嘴。
葉風的心死了,徹底的死了,心裏的痛如潮水一樣襲遍全身,他忘記了自己是怎樣離開的,仿佛行屍走肉般拖動著疲累的身體,人生中第一次他喝醉了,從來不喝酒的他竟然喝了兩瓶老龍口,止不住的嘔吐好懸把腸子吐出來,他還記得他吐了好多血。
如果不是一位好心的警察送他回家,估計此刻的他已經變成一具暴屍街頭的腐屍。
葉風強忍著頭痛坐了起來,嘴角掀起一抹莫名的苦笑,望著床頭母親的相片,葉風無助的流淚,“媽媽,從小你就教導風兒,武以快為尊,謀以忍為尊,情以舍為尊,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的,對嗎?舍乃情之最高境界,隻要她開心就好,嗬嗬,所有的苦都留給風兒一個人承受吧···”葉風望著母親的相片,笑著流淚了,隻是這種笑看了讓人心碎。
強忍著困頓的大腦起床洗漱,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葉風自嘲的苦笑,鏡子中的葉風長相一般,略顯清秀的臉上長出了細碎的胡渣,失去摯愛的他,也失去了對生活的激情,無暇修飾自己的尊容,弄得就像是一位中年大叔,邋遢頹廢的樣子,慘不忍睹。
清晨,學校的校道上,葉風一個人默默的走著,呼吸著清晨被露水洗滌過的清新空氣,靜靜的舔抵著內心的傷口,那孤獨淒涼的樣子讓人不忍多看,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使得他身材消瘦,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
“喂,你看,是葉風耶,聽說他被女朋友甩了。”突然一個略帶嘲諷的刻薄聲音從葉風對麵響起。
“這事我知道,她女朋友叫楊豔霞,四大校花之一,聽說是和歐陽春那個官二代好上了。”又一個聲音也跟著附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