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陳女士?”
“嗬,還真有這個地方。我要交換,用我的靈魂,換殺了我的人不得好死!”
“我很樂意為您效勞,我的上帝。”
等了一會兒,卻又見另一個人進來。沒有我的允許,能進來的除了客人別無其他。顧流年陰沉著臉走到我麵前坐下:“我知道你規矩,把契約給我,我要找出那個殺了她的人!”
“你拿什麼來和我換?”我看著他,隻覺得滿心蒼夷,人總是如此,糾結這一個無妄的答案,殊不知拿到答案才是最痛苦。
“生生世世,如何?”他看著我,眼底滿是暗色湧動。
我歎:“顧流年,你給我滾回去仔細考慮了再來,近三天別到我這兒來。”
揮手間,我將顧流年送了出去。按下微微顫抖的手,就在看清他眼底暗流湧動時,我竟有想要殺掉他的衝動。
即使我是魔修,我也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殺戮,並不曾被魔性控製過。可是,對著他怎麼就突然起了殺意?
想著最近的岑沉沉和顧流年,我心中大致有了個底。
眼下卻越發迷惘了。
幾世幾年,原來我也會厭倦,也會寂寞。
“老板,我想先在醫療方麵入手,收購那家醫院,讓我弟弟過得好些自在些,然後從商業上打擊……”岑沉沉把她近期熬夜做的計劃那給我看,讓我評估。
我扮演的是反派角色,她走一步,我便反擊一步:“把你弟弟接回家去繼續折磨,用政治打壓你的商業……”
“……我會繼續回去考慮。”岑沉沉低著頭道。
我摸了摸她的頭:“其實,不要考慮那麼複雜,你可以先禮後兵。”
“您是說直接把弟弟搶回來嗎?”岑沉沉一喜,接著又搖搖頭,“要從醫院帶走弟弟,要避過監控什麼的,根本不可能啊。”
“你要做的,是在奪回你弟弟後,站到前麵,為他擋住一切。其他的,不用擔心。”我笑道。
“老板,你為什麼幫我?”岑沉沉歪了歪頭,“我不是岑笑奈。”
“我知道,就當我報答你幫我保存了一片魂片這麼多年吧,或者是我閑得慌。”我套上外衣,動作不停。
岑沉沉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又頓住。我挑了挑眉:“有什麼就說,別扭扭捏捏的。”
岑沉沉道:“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取出魂片了,可是每當老板對我好時,總是感覺很高興,又很憤怒……很想、很想……”
“殺了他是嗎?”已經好幾天消失不見的顧流年倚在門邊上淡淡道,“不巧,我也有這個感覺。”
他看著我,眼神不在無害,直露鋒芒:“你不解釋一下嗎?顧惜。”
原來不止我一個是如此,他們對我也是如此。
不過,這也情有可原。
“因為……你們是麒麟的一部分。”
關於我和岑笑奈,在麒麟記憶裏的一部分。沒想到她的執念如此深厚,對我倆的執念居然都實化成人。隻是我們越接近,彼此間刻在靈魂裏的恨意便越發濃厚,那殺意日益明顯。
“你一開始就知道?!你把我們留在你身邊隻是為了牽製麒麟?!你……”岑沉沉還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打擊得目瞪口呆,顧流年就是一連串的發問。
我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吐字:“不然呢?我又為何找上你們?”
“不要忘了,我本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