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詭異的“美女撲克”(1 / 3)

當天下午,雷放回到公安局,在痕跡鑒定中心看到了法醫解剖結果。法醫鑒定報告顯示:被害人死於機械性頸骨損傷和窒息,初步斷定,作案凶器就是死者自己的皮帶。另外,駱琅內褲發現“精斑”,說明被害人有參與流氓事件而導致被殺的可能性。除此之外,死者舌尖被削去一個規則豁口,即缺少一塊肉,呈現規則梅花形。

“梅花形的肉?”他盯著法醫報告,眼睛裏閃著寒光,那不是鋒利的逼視,而是一種本能的發自內心的驚訝,盡管他是警察,可對於這樣離奇而無法解釋的案子,雷放還是吃驚非小。

顧法醫拿過來一些照片,遞給雷放,對舌頭上的梅花形狀的肉給予提示:“是銳器切割所成,非常完美的梅花形,即使是雕刻家,也很難在活動的舌頭上做出這樣的形狀。”

“是活著的時候被切,還是死後?”

“這不太好確定,凶手以特殊的力量,讓被害者把嘴巴張開,然後做的!”

“顧法醫,能確定是什麼刀嗎?”

“這個,更不好說,修腳刀、手術刀、鋒利的軍刀都有可能,但是最可能是一種特殊的東西。”

“能不能是被咬掉的?”雷放突然異想天開,他覺得被人割出梅花,也許是對方的牙齒所致。

“你的假設我還真沒想過,如果是被人咬掉的話,那麼需要具備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

“第一,他必須心甘情願伸出舌頭,這種情況對方必須是情人。第二,咬人者的牙齒變形,或者戴了個金屬模具,在接吻的時候,突然發生意外……不過年輕人接吻,總不至於把舌頭根子也伸出去吧!”顧法醫笑了,他越想越覺得雷放的假設好笑。

“那可不一定,現在的傻小子不少,接吻時吞吐量很大!”

顧法醫被逗笑了。既然是帥哥舌頭出了問題,就有理由相信,犯罪嫌疑人很可能被女子咬掉或者切掉了舌尖,作案動機之一便是與情有關。雷放馬上去找蘇慕雲,想進一步了解情況。班長何思維接待雷警官的來訪:“雷警官,蘇老師出去了。”

“她沒有說去哪裏嗎?”雷放隱約感到一絲緊張,這位美女老師千萬別出事。

“哦,沒有。”

“和誰出去的?”

“不知道,我也在找她,可是辦公室和寢室都沒有。”

“她有手機嗎?”

“有的。”

“把她的手機號給我。”

何思維想了一會兒,在雷放的記事本上寫下了電話號碼。雷隊當即撥打那個號碼,蘇老師並未接聽,這讓雷放感到蹊蹺,感覺蘇老師似乎也在躲避他,這一切好像一團迷霧籠罩在案情內外。

“小何同學,我想問一下,駱琅生前喜歡編造故事,很過火嗎?”

聽到雷放的提問,班長有些緊張,他搔了一下短發,回答道:

“他確實很幽默,愛胡思亂想什麼的,編故事,這倒是真的,有時就像真事似的,有時候滿嘴胡謅,可也不至於因為這個就被殺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再問一下,他是私下裏講,還是寫在什麼地方,比如上網或者寫給某些雜誌?”

“這我不知道,他不是寫手,隻是胡謅八扯,到來真格的,倒沒有他了。”

雷放點了下頭,掃視了何思維一眼:“謝謝你。”

“要不要我幫您找蘇老師?”

“不用了。”

雷放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到問這個問題,隻是他猜想駱琅的死因也許與他的開放性格有關。回到刑警隊的傍晚,他把所有的資料都拿出來,並在白板上畫出案件關聯的交彙點,但是,湖邊的小船,三條鐵鏈,一個梅花形舌尖肉,還有兩個夜裏的白影女孩,這一切他無法理清頭緒。可讓他最感到蹊蹺的,是荊俞的屍體一直不見,各大醫院也都打聽過了,也沒有被急救過的與荊俞特征一致的男子,這可真怪了,難道他掉進水裏了?這不是不可能,現在已是雨季,莆河水上漲,而下麵是淤泥,如果陷入下遊泥裏,就很難找了。

雷放剛走後不久,班長何思維就用手機撥通了蘇老師的電話,把警察找過他並問駱琅生前愛編故事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蘇老師。蘇慕雲有意避開警方視線,這是她特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