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雲和雷放到達火車站,剛買完車票候車的時候,就見劉毅氣喘籲籲出現在候車室門口。蘇慕雲急忙跑過去,悄悄對劉毅說明了情況,劉毅這才鬆了一口氣。當他望著蜷縮在角落疲憊不堪的老同學確實沒事,心裏才踏實不少。
“我去附屬醫院找你,沒有見到,後來我猜想你一定要去清河,才追趕到這裏。你小子不去看傷,是不是找死?”劉毅看見了雷放的襯衣被鮮血染紅,既心疼又無奈,對著雷放吼起來:“雷子,還是跟我去醫院吧!”
“不行,劉毅,有些事我不能說,不去醫院主要是安全問題。”
“好好,大英雄,這件事我不強求,看來你是招惹到誰了。離開靖海也好,這裏已經不安全,那就明天去清河醫院治療,那兒我有熟人,給你安排一下。”
“好吧,聽你的。”雷放也不再繼續堅持,傷口不處理會感染,他不敢拿生命當兒戲。劉毅嚴肅起來,說道:“雷子,那個被你打中的家夥在哪兒?”
雷放看到劉毅茫然的樣子,真想告訴他真相,可是他不能說,隻好打啞謎:“我打中了他,離開的時候他還在掙紮!”
“可我們沒見到人,除了屏風鋼板上有幾根特殊的鋼釘,和鋼板上的血跡,連個人影都沒發現。”
“那血跡是我的,我就是被那枚鋼釘打中,那人使用了特殊槍。”
“用鋼釘手槍射人,我從警這麼多年還沒見過。”
劉毅也覺得奇怪,雷放的傷是明擺著,鋼釘手槍!“他媽的都是什麼人啊!”
雷放沒有回答,就問:“醫學院那邊怎麼說的?”
“醫學院方麵證實,此人不是他們職工,怎麼混進去的,他們也說不清。”
“肯定不簡單。”
“是啊,這案子真他媽奇怪。”
“你見到解剖室其他人了嗎?”
“沒有,整個大樓除了標本屍體空無一人,不過我找到了一枚特別小的彈頭,不是製式手槍彈,沒見過那麼小的子彈,法醫檢驗,上麵塗抹了特殊的物質,那種物質進入身體,可令人瞬間昏迷。”
“那是女殺手發射的子彈。”雷放補充說。
“可能是吧,走廊還發現有不少血跡,起初我以為是你的,但是勘察組馬上就否定了,他們說是兩個人的血,其中一個應該是女人的,因為有一點點護士鞋的血腳印,但是價值不高。這起槍戰太突然了,無頭屍不翼而飛,整個下午,公安局從上到下,都在處理這件事。陳局長點名讓我從頭到尾將梓夜案子重查一遍,然後和你們莆陽市專案組聯合。”
“劉毅,你也要當心,取走屍體的人不簡單,這次是我撿了便宜,下次,他們不會給我們機會反擊了。”
“我知道了,有些事躲也躲不過去,加點小心就行了。”劉毅無畏地說。
劉毅打電話給清河市一個朋友,安排雷放治療的具體事宜,然後送別雷放和蘇慕雲,獨自回去。
在通往清河苑梓夜家的火車上,車廂人很少,雷放顯得很虛弱,靠在座位,凝神注視窗外,疑雲滿腹。
“雷哥,我開槍的事會追究法律責任嗎?”蘇慕雲膽怯地小聲問。
“沒事,正當防衛。”
“我好害怕,當時那個鬼影好像就在房間裏,封閉的房間,她是怎麼進來的呢?一點聲音都沒有!”
蘇慕雲說著,瞳孔不由得因驚恐放大,恐懼的一幕再現眼前,姑娘緊緊抱著雷放的胳膊。
“哪有鬼影,是女殺手,她在後門進去的,利用光學原理差點欺騙了我,不過還是被我打中了。”
“哦,對,她出血了,就不會是鬼!”
雷放苦笑,捂著傷口,吃力地說:“不過這女人比鬼還可怕。”
“他們是幹什麼的呢?我看張副教授有兩種手槍,真太可怕了!”蘇慕雲說得自己打起冷戰。雷放不願意解釋過多,尤其對蘇慕雲,更不能提到間諜這件事,就轉移了話題,說道:“他們做好了局,就等我們鑽進去,隻是太自信,本想讓我們倆悄無聲息躺在冷凍箱裏,這樣外界就無人知曉了。如果我有半點遲疑,我們倆現在估計就死在大冰箱裏了。”
“可殺我們是為什麼呢?”蘇慕雲也有些後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