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天使遊戲密碼本(1 / 3)

正在思索間,一個輕微的響動從院子大門處傳來,他下意識地瞧向玻璃反光,隻見一道白影出現在門口,隨後,那影子就走向別墅門廳,進入了別墅一樓內室。

雷放關掉手電,屋子裏再次充滿了令人窒息的恐懼和黑暗,他緊緊盯著月光走廊。腳步聲越來越沉重,他側耳諦聽,樓梯下麵響起極其輕微而有節奏的聲音,那聲音回蕩在靜謐的空間,感覺聲源距離他所在暗室不足十米遠的樓梯。

雷放高度緊張,趴在櫃子後麵,敏感地拿起手槍。此時,影子的白光幾乎可以感染周圍的環境,那是她裙子的顏色。腳步聲音異常輕微起來,雷放第六感覺告訴他,那白影正離他越來越近,她就是上次那個穿著布鞋,軟綿綿、意遲遲慢慢走路的神秘女人。

黑影從微明的月光下閃過,接近那扇小窗,雷放屏住呼吸,警惕地注視黑暗中一動不動的白色影子,銳利的目光死盯著白影。

女子開始爬進小窗,探進半個身子來,搬動著剛剛死去的老人,她試圖要進到小暗室裏來。一股夜風從窗戶飄進,雷放隨即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藥物氣味,立刻,他又聽到了悲戚哭泣聲,又似低語叨念,他確信無疑是從麵前的女人喉嚨發出的。

過了好一陣,這個人開始拉扯老者屍體,可剛要爬出去,雷放冷不防站起來,打開手電筒,一道雪白的光直射那個白影子,這一照,女子突然一怔,這一嚇來得太突然,好像讓她明白了什麼,剛才還丟了魂一樣的神態,猛然間變得冷漠和平靜。

雷放霎時驚呆了!那是張蒼白得如同白紙的奇異麵孔,那是一張美麗至極的臉龐,一縷覆蓋額前的美麗秀發,將她麵容渲染得明暗相間,如同一幅美麗的油畫,端正的鼻子和小巧的嘴巴,大大的眼睛裏散發著黑茫茫的溫存之光,隻是由於沒有血色,顯得陰暗而無情。

她就那樣望著射來的光,沒有任何表情,甚至經得起強光刺激而不眨眼,他將手電光轉移到別的地方,她微笑了一下,他認出她了!

“苑梓夜!”他輕輕地喊了一聲。

也就是這一聲確定無疑的呼喚,使這個神秘女孩突然怔住,她那雙潭水一般陰冷深邃的大眼睛忽然變得茫然和淒楚。也許她在理解“苑梓夜”這個名字的含義,那久違的呼喚使她神經中樞受到強烈刺激,她對此猝不及防,卻突然有了反應,轉身棄老者屍體奪路而走。

淒然的月光發射在走廊的四壁,一個失魂落魄的影子飄到別墅的窗台,隨著一股淡淡的藥味和花香掃過,美麗影子輕飄飄栽進院子裏,等到雷放追到書房窗戶邊時,她已半爬半摔,到了大門處,盡管黑夜遮掩了她的倩影,雷放還是能感受到傷逝的回眸,他佇立著,凝視著那個影子,感覺到對方也回頭看著他,她擦了下眼淚,隨後消失在無邊的黑夜中。

雷放對她剛才試圖進入暗室有所醒悟,他忽然掉轉身體,再次進入暗室。這一次,他那雙銳利的目光變成了掃描鏡頭,對著神秘木櫃反複打量。猛地,他掀開那個木櫃底層,將一塊活動木板拿掉,用手電一照,頓時驚呆!

“《天使遊戲》?”

雷放的眼前是一本英文版小說,他捧起來,翻開,扉頁夾著一個信封,打開之後,竟是一封很長的信。他感到非常震驚,因為上麵娟秀小字無疑是出自一個女子之手,雷放的神經立時繃緊了。

親愛的妹妹: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夜已深,心卻無法睡去。當我從郵箱看到給你的信已經顯示接收,但卻沒有回信的時候,我的心激動之外,也格外憂傷。在這夏日裏,在這掛滿星辰卻心寒的夜晚,我期待此刻能變成一團飄動的雲,回到過去,回到我的出生地,與多少次夢裏見到的妹妹相逢。也許,你不會知道我這個姐姐存在,媽媽不會告訴你的,可是當我漂洋過海,從浩瀚太平洋彼岸回到祖國,我的心就已經被思念堆滿了,我知道你們很苦,媽媽現在一定還在家鄉勞作,雖然我剛剛知道那個魂牽夢繞的家鄉,可因為下麵我要講述的原因,今生不能去了,我不能再讓苦難的母親心頭增加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