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露骨的話，這人居然說的毫無負擔。
蘇棉棉惱羞成怒，下意識用腳踢他，“你算哪門子救命恩人？”
這一腳直接踹到大佬身上，反應過來之後……
兩個人都是短暫的安靜。
如果高翔看見肯定會覺得，蘇棉棉死定了。
因為上一個敢踢顧默寒的人，墳頭草都長兩米高了。
看他一直不說話，她有點兒心虛，忍不住小聲問了句:“很…很疼嗎？”
顧默寒繃不住，抑製著笑聲回:“疼。”
“真的嗎？”
她眼睛清亮亮的，裏麵沒一點懷疑，很是單純。
他憋著笑:“真的啊，”憋不住了，他開始不正經，懶洋洋地說:“看不出來蘇同學小腿這麼有力量，挺能踢的啊。”
他尾音婉轉，帶著絲絲曖昧。
蘇棉棉沒聽出他的渾話，底氣很不足的開口:“那是你活該。”
她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心裏覺得終於占了一回上風，明眸閃出絲絲光亮。
天空晴朗帶著屬於秋天的昏黃，柿子樹在風中輕輕搖擺。
顧默寒喉結上下滑動，有種心裏發癢的感覺，他低聲，隱晦地說:“是啊，我活該。”
如果不是活該，也不會大中午不吃飯，跑來爬南中圍牆，他欺瞞不了自己，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能見她一麵。
想到這他“噯”了一聲，微抬下頜，似笑非笑對她道:“你這副模樣，確定不是在勾引我？”
蘇棉棉先是一愣，接著覺著肩膀很涼，後知後覺順著他的視線猛地低頭。
剛摘柿子脫了外套，她長袖領口因為剛才和他糾纏之中滑下了大半。
圓滑白皙的肩膀上，有一根細細的淺色內衣帶。
“你、你這個變態！”蘇棉棉大腦一片空白。
她羞的腦門充血，伸手擰了他一下，迅速爬起來撿起外套穿上倒退幾步。
沒跑幾步想起什麼，又倒回來撿地上剛掉落的柿子。
好歹是她幸幸苦苦摘的，怎麼說也得帶走。
她沒敢看顧默寒，匆匆忙忙撿了六七個，用校服外套一角兜著跑了。
顧默寒看著她跑遠的方向，沒忍住嘖了一身，慢慢撐起了全部身體，掀開衣服扭頭，
勁瘦充實的脊背上，淤青了一大片，冒出絲絲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顧默寒早有料到，很淡定放下衣服，渾不在意一笑。
很疼，可也是真他媽甜。
～
蘇棉棉在回教室的路上匆匆吃了幾個柿子充饑，等跑回教室的時候，上課鈴剛好打響。
不過教室裏依舊鬧哄哄的，老師也沒有來。
她來到位置上準備開始上課，可剛走過來神色微沉。
她出去前才擦幹淨的凳子上，滿滿一灘紅色液體，是什麼不言而喻。
周圍人依舊自顧自玩著自己的，嬉笑打鬧著，周圍幾個女生一邊玩鬧一邊斜眼往這邊看，嘴角幸災樂禍的笑。
這個教室裏每個人都見證了是誰搞的惡作劇，可沒有一個人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