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棉棉沒跟過去，站在柳樹道等，過了幾秒看見顧默寒說了什麼，小孩這才和他們道別進了屋。
顧默寒走到她身邊:“走吧，送你回家。”
後巷比較漆黑，將她的身子隱沒在裏麵:“不用了，我家就在附近，可以自己回去，”蘇棉棉忽然想到什麼，從兜裏拿出八十塊錢，她疊的整整齊齊，拉起少年的手放在他掌心認認真真解釋:“花甲粉十三，山楂汁七塊。”
他看著那隻白皙柔軟的手，手指纖長，指尖帶著淡淡的櫻粉，白到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被她摸過的錢似乎都帶了女孩那股動人的氣息。
蘇棉棉把手放衣兜裏暖著，小聲說:“今天謝謝你請我吃糖葫蘆，再見。”
蘇棉棉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顧默寒是怎麼幫小蘋果的，雖然好奇，但這是別人的私事，她也不好過問。
她轉身朝著巷外走去，楊柳樹在秋風中柔韌飄搖，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裏。
顧默寒握著手裏的八十塊錢，好半天沒有緩過神，那上麵似乎還有她的溫度。
又過了一會兒，他舉起錢放到鼻尖嗅了嗅，
似乎還能聞到淺淺的，淡淡的女兒香。
反應過來才覺得自己這行為有些變態，在心裏罵了一句髒話。
高翔他們過來的時候，還是沒怎麼緩過神。
他們一群人原本在小樓彎裏打桌球，顧默寒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就跑出去了，電話也打不通，
好不容易打通了找過來，發現就顧默寒一個人靠在樹上抽煙。
高翔有些氣喘的走過來，開口就問:“寒哥，是不是李鯤那孫子又找你麻煩了。”
顧默寒語氣淡淡:“沒有。”
高翔也覺得自己多慮了:“也是，在你地盤上他應該不敢撒野。”
跑過來的餘熱還沒過去，高翔口渴的厲害，眼尖發現了顧默寒手裏的錢，伸手去拿:“渴死了，剛過來急錢包落在台球室了，給我拿去買瓶水喝。”
顧默寒用胳膊隔開了他的手:“滾遠點，別弄髒了。”
高翔無語了，神他媽有毒吧，這錢之前不知道被多少人摸過，咋到他這就成寶貝了。
蘇一盛問看了眼四周，問:“寒哥，小蘋果夫妻又打架了？”
顧默寒點頭:“已經搞定了。”
“媽的，那父親真不是男人，”高翔罵了一聲:“小蘋果攤上這麼個爸，也真是倒黴，不是喝酒就是賭，早晚家底都要被他敗光。”
所有人都沒說話，因為他們也這麼認為。
蔣黎看氣氛不對，摟著高翔的胳膊說:“好了，阿寒不是已經解決了嗎？回去繼續打球。”
一群人商量了一下，沒回台球館，而是來到常去的“129”酒吧通宵。
這個點正是裏麵最熱鬧的時候，勁爆的DJ音樂震天響，一群人在舞台群魔亂舞，好在他們有專屬包廂，出示會員卡就輕鬆進去了。
吃了點宵夜，高翔拿著副撲克牌，吆喝著找人鬥地主:“寒哥，來一把來一把，輸了的有懲罰。”
懲罰很簡單，要麼罰酒一杯要麼往臉上貼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