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默寒看都沒看,用筷子夾起雞骨頭精準的重新扔進高翔微張的嘴裏,滿意的聽見高翔悶悶的一聲:
“艸!”
一旁的蘇棉棉看著這兩個人幼稚行為無奈的笑,喝了口果汁問顧默寒:“你周五放學有時間嗎?”
顧默寒拿紙巾擦了擦她不小心弄到嘴邊的果汁,引來幾個單身狗一陣白眼,
誰來管管這對狗情侶啊,飯還沒吃多少呢狗糧就先吃飽了。
顧默寒可不管他們死活,歪著頭對著蘇棉棉笑:
“有啊,你這是在邀請我嗎?”
蘇棉棉瞥他一眼,裝作沒看見顧默寒別有深意的目光:“就是小蘋果學校周五要開家長會,但她媽媽要上班壓根抽不出時間,她爸就是個擺社還不在身邊,所以小蘋果想要我去幫她參加家長會,還想叫上你。”
小蘋果爸爸早就被顧默寒弄局子裏去了,再也別想欺負小蘋果母女倆,蘇棉棉也是後來聽高翔提過一嘴才知道的。
蘇棉棉仰著一張小臉期待的看著顧默寒:“所以你有時間的話,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呀?”
“成啊,”顧默寒怎麼會拒絕她,很痛快的答應了,嘴角漾著一抹壞笑:“就當提前練習了。”
蘇棉棉:“……”
這家夥最近怎麼感覺越來越浪了。
~
這天晚上,蘇棉棉又做夢了。
夢裏的場景開始變得清晰,還是在那個開滿茉莉花的別墅裏,她站在花叢中央,麵對麵看著老了以後的顧默寒,
他手裏還是拿著那張照片,隻是雙手平靜下垂,平靜到像是睡著了。
一個痛苦驚恐的猜測在蘇棉棉腦海裏炸開,她顫抖著伸出手——
沒有一點動靜,她悲痛的聲音卡在喉嚨裏,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還沒來得及悲傷,下一秒,場景瞬間變換,昏暗老舊的巷子裏,其中一個和現在的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被人一刀刺進心髒,鮮血瞬間如泉湧一樣冒出來,捂著刀無力痛苦的順著牆倒下,血液不斷從嘴裏湧出,不甘又憤恨的看著殺害她的人。
蘇棉棉看不清那個女孩長相,隻是她覺得這人很眼熟,
直到看見她脖子上的項鏈,蘇棉棉才確定,正在行凶的人正是蘇傾顏。
蘇棉棉猛然坐起,冷汗登時浸透了睡衣。
小說裏,原身就是被人一刀捅進心髒死亡的,隻是沒有寫是誰殺害了她,也沒有具體描寫,所以她夢到的是原身臨死前的場景。
可是原身還沒有經曆這些自己就穿過來了,這件事到目前為止根本沒有發生,
那自己為什麼會看到這個畫麵?
蘇棉棉還來不及仔細想,同樣的場景再次浮現在了她眼前,像是電影一樣,一遍一遍地,不停的回放,
同時,心髒處傳來劇烈地疼痛,蘇棉棉臉色瞬間煞白倒在了床上不停打滾,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同樣像是心髒被人捅了一刀,她不僅感受到了原身死前的痛苦,還清楚感受到了她的絕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