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直接一個急轉彎衝上馬路，蘇棉棉又是一陣心跳加速，僵硬地扭頭看向顧默寒:“你今天怎麼了？”
顧默寒機械地笑笑:“有點兒沒睡醒。”
蘇棉棉身體不能動彈，以為顧默寒是因為自己才沒睡好，心裏有點愧疚，倒是沒懷疑什麼。
她以為自己身體像之前手那樣，過段時間就會恢複正常，煎熬的繼續等待著。
兩人心裏都裝著事，所以都沒發現對方的不對勁。
前方都是直道，車輛較少，顧默寒暫時鬆了一口氣，刹車失靈沒關係，他可以通過強製降檔減速刹車，餘光瞥蘇棉棉一眼，蘇棉棉正在看著他，目光中帶著幾分焦躁不安。
“顧默寒，不知道為什麼，從今天出門起我就特別慌。”
那種不祥的感覺太明顯了，蘇棉棉隻能從顧默寒身上找到一點安慰。
顧默寒臉上緊繃的肌肉驟然放鬆，恢複了以往漫不經心的散漫模樣:
“沒事，你就是剛才給嚇著了，”他湊過去用力親了她一口:“有我在你身邊，你怕什麼？”
蘇棉棉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被顧默寒這麼一說，心裏頓時安定了不少。
顧默寒嘴角噙著笑:“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好啊。”蘇棉棉也想找點什麼分散注意力。
顧默寒一臉輕鬆的笑容:“那你先閉上眼睛。”
“為什麼要閉眼睛？”
“你閉著眼睛我才能告訴你。”
蘇棉棉不知道顧默寒在整什麼幺蛾子，不過出於太過好奇，還是乖乖把眼睛閉上了，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話說從前有個村子的生育率特別高……”
顧默寒一邊說著一邊直接搶入二檔，鬆油門抬離合器，車速瞬間降下來。
蘇棉棉剛要睜眼顧默寒又開口了:“有一天村裏的扶貧幹部去了這個村，打算讓他們晚上做那事的時候做安全措施，於是拿了一箱套套過來，並教他們怎麼用……”
蘇棉棉聽到顧默寒還在繼續說，就沒把眼睛睜開，理所應當地認為前方有車，顧默寒才急刹的。
顧默寒伺機掛入一檔，開始緩緩拉起車刹，小心翼翼地拉緊，鬆開……“結果，三年之後，這些村幹部去村裏視察，發現他們村的生育率更加驚人，好多家庭都因為孩子太多吃不上飯了。”
眼瞅著車就要成功停下來了，前方路口忽然拐出來一輛拉鋼筋的大貨車，直接從他車頭擦了過去。
“你知道為什麼嗎？”顧默寒額頭冒出冷汗。
蘇棉棉搖頭，“為什麼？”
“一個婦人是這樣說的，俺家男人按您說的每晚戴著它，可他精力太旺盛，每次準備的套都不夠用。”
“領導氣得大吼，你丈夫是公牛啊！天天都要耕地，就不能歇歇嗎？！”
“婦人紅著臉嘿嘿一笑，這不晚上黑燈瞎火的沒事幹嗎，所以就隻能造娃了。”
蘇棉棉沒忍住，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輛白色轎車不知為什麼橫穿馬路而來，前麵的大車忽然急刹車，顧默寒想打方向盤已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