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床,三個女孩子又開始打掃起寢室衛生。
蔣小蕾還是個自來熟,打掃時隨口問蘇棉棉:“對了棉棉,你家是在哪裏啊?”
蘇棉棉正在擦玻璃,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就是本地的。”
“B市蘇家,哪個蘇家?”蔣小蕾低頭呢喃,忽然瞪大了眼睛,
B市有幾個蘇家,B市不就一個蘇家嗎?在B市和顧家齊名的蘇氏集團,能排進世界前十的富翁蘇文拙。
許小小顯然也反應過來了,露出和蔣小蕾一樣驚訝的眼神。
兩人提著掃把步伐一致移到蘇棉棉身邊,異口同聲:“請問蘇文拙是你……”
蘇棉棉笑了笑:“他是我父親。”
兩人掃把一起掉在了地上。
臥槽……
蔣小蕾咽了咽口水,去搶蘇棉棉手裏的抹布,“這種粗活怎麼能讓你來做呢,還是交給老奴來吧。”
許小小有樣學樣:“是啊是啊,你這細皮嫩肉的,要是傷到哪裏就罪過了。”
蘇棉棉哭笑不得,“行了啊,這裏隻有你們的室友蘇棉棉,沒有什麼蘇家長女,我和大家一樣,都是來這裏追求夢想的,沒什麼不同。”
女孩笑容坦誠又美好,眼裏有著別樣的光,許小小和蔣小蕾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九月的軍訓隻下過一場雨,從沒有過的黴運氣,搞的新生們哀怨連連,樂壞了學姐學長。
軍訓的時候,整個醫學係二班,都知道他們班有個漂亮純淨的小姑娘,叫蘇棉棉。
開始上專業課那天晚上,蘇棉棉手機響了。
她不用看都知道是誰打來的,披了件外套去了陽台。
“顧默寒。”
男人嗓音沙啞透著成熟:“軍訓完了?”
“嗯。”
“有沒有曬傷,教官凶嗎?”
“沒有,”蘇棉棉笑著回答他:“我有聽你的話一直擦防曬,還帶了帽子穿著迷彩服,沒曬傷一點,”
“嗯,棉棉真乖。”
“教官不凶,人還挺好的,我們班女生特殊情況請假他二話不說就批。”
說完這句話,那邊半天沒有聲音。
顧默寒滿腦子都是那句,
他人挺好打完,我們班女生特殊情況請假他二話不說就批。
蘇棉棉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以為他沒在聽了,又叫了一聲:“顧默寒。”
“嗯。”
聲音有點悶還很沉,這下蘇棉棉知道他生氣了,隻是沒想明白為什麼生氣。
“你怎麼了?”她聲音有點小心翼翼。
“蘇棉棉,別忘了你答應老子的,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不準看別的男人一眼,公的都不行。”
這小心眼。
“好~”蘇棉棉笑了笑,聲音跟哄孩子一樣:“記著呢,你放心。”
“知道就好,”他心裏舒暢了,問:“軍訓有發生什麼事嗎?”
“有啊,”蘇棉棉想了想告訴他:“有一天下午我們在站軍姿,太陽特別大,有個學長故意吃著冰鎮西瓜來我們麵前炫耀,就欺負我們不準動,氣得大家牙癢癢,”
顧默寒靜靜聽她說著,嘴角不知何時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結果後來教官都看不下去了,突然喊了一聲解散,學長想跑來不及,被同學們揪著一頓報複。”
她說完自己笑起來,他一向笑點高,但因為是她說的,也發自內心跟著彎了彎唇。
“想我了沒?”他忽然問。
她笑聲止住,紅著臉頰輕輕說了一個字。
顧默寒做著康複訓練,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滴落,打濕了地板,他笑了:“大聲點,沒聽見。”
蘇棉棉咬唇,再沒克製對他的思念,“顧默寒,我說我想你了,很想你。”
“蘇棉棉,”他蓋住自己眼睛,低聲呢喃:“我想你想得發瘋。”
多想陪著她念大學,陪她走在大學的校園裏,一起看B市的夜空。
可是他奔跑在未來的遠方,把這片廢土打造成她的城堡,他要做她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