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榮臉色不善:“顧總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們看看不就知道了，”顧默寒淡定的接過劉洋遞過來的三份資料，說話不急不緩:“幾位是要一起看呢，還是分開看？”
三人心照不宣，分別從顧默寒手裏拿過屬於自己那一份資料看了起來。
……
大約三分鍾後，幾人臉色很臭地坐了下來，隻是態度比之前好了不止一個度:
“顧總想要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各位不是很清楚嗎？”顧默寒老神自在的樣子，“知道你們有很多顧慮，但我顧默寒做事向來講究道義二字，事成了絕對不會虧待三位，但如果你們還是選擇和李繁合作，此人是個什麼貨色想必大家都知道，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可就不好了，怎麼樣幾位，還要繼續和他合作嗎？
我可以 保證，隻要你門做出正確的選擇，我就當沒看過那些資料，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先給他們講清楚事情的利弊之處，又用威脅堵住他們的拒絕的後路，這步棋從一開始就在顧默寒的計劃之中，他們從進入這個酒店就輸了。
幾個老總對視一眼，重新各倒了一杯酒舉起杯子:
“顧總，合作愉快，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顧默寒淺淺一笑:“合作愉快。”
這事算是談妥了，出了包間，顧默寒再也忍不住，在衛生間吐了兩次。
他喝的最多，除了敬那幾個老總，就是敬其餘副總，是鐵胃也受不了。
那幾個老總沒著急走還在包間裏享樂，一個人影忽然推開包廂門走了進來。
方榮放開懷裏的女人，眯著眼看突然出現的女孩子，雖然醉了但大腦還算清醒:
“哎呦，這不是蘇家……”
他話還沒說完，蘇棉棉倒了一整杯紅酒，迎麵潑在了方榮臉上。
剛就是這個人渣屢次三番侮辱她的少年，蘇棉棉可看得清清楚楚。
此舉動一出，整個包廂都靜了下來。
隻見女孩滿是怒容和警告的放話:
“今天你們羞辱他的，來日我蘇家必定百倍討回，我蘇棉棉說到做到。”
她說完這些話就走了，整個包廂裏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冷風順著天窗吹進來，讓三人原本混沌的大腦清醒了幾分，頓時一個激靈。
是啊，他們怎麼忘了，顧默寒再怎麼樣都注定是顧氏繼承人，將來和蘇家千金聯姻更是強上加強，就單一顧氏的實力，碾死他們不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他們是怎麼有狗膽這麼對顧默寒的，都怪李繁那個撇孫給他們洗腦了。
三人想到這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什麼女人也不泡了，連夜回去落實這次合作。
接下來他們再也沒有拖欠過材料，材料都是給最好的，也沒再提過加價的事，辦事效率那叫一個快，都不用劉洋催。
～
B市不到十二月就開始下雪了，外麵冰天雪地，一片白色。
蘇棉棉戴著一條藍色圍巾，她垂下長睫坐在窗邊，窗外洋洋灑灑的大雪，她嗬了口氣，坐在圖書館繼續看醫學書。
這些都不是專業課，但是有助於她理解這門專業。
她向來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都不像其他小情侶那樣甜蜜，她一個人就美成了一幅畫。
仍然還是有很多目光在她身上駐足，但大家都知道她名花有主，識趣沒有上去打擾。
蘇棉棉看得認真，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出來一看，是顧默寒打來的。
“喂。”
因為是他，女孩聲音多了幾分嬌軟和欣喜。
顧默寒聽出來，他嘴角帶上笑:“看見是我這麼開心。”
“是啊。”
跟著顧默寒時間久了，蘇棉棉覺得自己臉皮越來越厚了，能毫無保留傾訴對他的喜歡。
不管多少次聽見她說情話，顧默寒都會忍不住心跳失控，光是聽見她的聲音，他就覺得一顆心都軟了，
“今天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