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著嘴角,看著她走近。
“怎麼,不認得我了?”
她搖搖頭,一眨不眨盯著他看。
他不像她記憶中那個不羈灑脫的少年,反而像極了小說裏謀生冰冷的企業家。
冷峻不愛笑,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狠絕的味道。
可不管他是顧默寒也好,是顧總也罷,他都是她的少年,
那個用最簡單,最單純笨拙的方法愛著她的顧默寒。
就像跨過了一道時光之門,蘇棉棉見證他的成長,而時光的盡頭,他們還能相擁,一切都顯得那麼不重要和微不足道。
她眸中縈繞著一種名為熱愛的東西,顧默寒看懂了,他呼吸一窒。
來之前,他幻想過很多蘇棉棉見到他的反應,或驚訝,或某人,或不敢相信,可唯獨沒想過會是這種,
她透過他的皮囊,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她所在意的,所愛的都隻是他這個人罷了。
她偏頭,看她眼他換的車,不可否認,這個男人成長得好快。
他手上還有隻名表。
“你現在可真有精英範啊,我都不敢認你了。”她笑著打趣。
他上前兩步,隔著早晨微涼的空氣抱住她香軟的身體,“這才多久,你就忘了我什麼樣?”
雖然是假話,可他還是小心眼的計較。
沒說他帥,也沒說他好厲害,竟然故意說快不認識他了。
她可以不認識任何人,就是不能說不認識他。
他下巴抵在她肩膀,淡淡說:“蘇棉棉,老子是你男人。”
這熟悉的調調。
蘇棉棉眨了眨眼睛, 輕聲給頭說心裏話:“我還是喜歡你之前的樣子,但我也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我喜歡你,就會喜歡你的每一麵,隻要是你,我都喜歡。”
顧默默彎了彎唇,指尖刮了一下蘇棉棉的鼻子,“吃什麼了,小嘴這麼甜,我嚐嚐。”說著就要低頭去親蘇棉棉,她趕緊伸手擋住他,嗔怪道:
“你別亂來,這裏可是學校。”
她總是有這麼多規矩,跟個小古板似的。
顧默寒嘴角含著笑,給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先上車再說?”
“好。”畢竟是在操場上,他開個豪車過來引起了很大轟動,剛才聚集的人都忍不住悄悄看他們。
蘇棉棉不喜歡被圍觀,而且她想跟顧默寒單獨相處。
顧默寒探身給她係好安全帶,往校外開,清晨稀薄的霧漸漸散去,蘇棉棉很好奇:“你賺了很多錢嗎?”
他歪頭看她,沒忍住笑了:“嗯,很多錢。”
對於顧默寒這種一出身就處於金字塔的人來說,他都說很多錢,那麼就真是暴富了。
他忍不住分神去看頭表情。
她大眼睛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似乎不甚在意。
顧默含在校園小道上踩了刹車。
他從兜裏摸出手機,點了幾下,然後遞給蘇棉棉。
蘇棉棉疑惑接過,這是一則新聞特寫,主要講B市的“唯愛”度假村項目,和它的老板顧默寒。
她咬唇,控製住笑意,看著男人冷硬的側臉,蘇棉棉嗓音柔柔地照著念誇他那一段:
“顧總年輕有為,眼光毒辣,短短兩年時間,成為B市新貴,顧總身價過百億,在如今旅遊行業飛速發展的年代,他是當之無愧的帝王。”
她去看他,男人緊繃著臉,麵無表情,卻在一直注意她的反應。
不知道這個報道是哪個初中生寫的,好中二啊。
她知道顧默寒想聽什麼,每個男人都喜歡在心愛的人心裏是崇拜的存在。
兩個人靜靜對望了好幾秒,蘇棉棉終於忍不住笑了,她突然湊過去照著他臉頰親了一口,笑容明豔動人:
“我家顧默寒真厲害,在我心裏,獨一無二。”
顧默寒嘴角上揚,心裏的小人開始瘋狂舞動,還在試圖裝淡定:“嗯”。
她繼續誇:“年輕有為,英俊帥氣,瀟灑能幹,度假村新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