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德帶著副官們在莫斯科休整了一個星期,每天都徘徊在各種酒吧迪廳,裝出一副頹廢的樣子,直到表彰大會如期舉行。
大會地點在弗拉基米爾車站,這是一個以聯軍偉大詩人命名的車站。
天花板上是一排用燈飾圍成的大圓圈,每個大圈內都鑲嵌有精美的馬賽克壁畫。
據說設計師在設計這個車站時,經常閱讀弗拉基米爾的作品尋找靈感,最終設計出了這座美輪美奐的地鐵站。
臨時搭建的主席台上將星雲集,正中間坐著捷爾米中將,他是這次表彰大會的授勳人。
雖然是臨時決定的表彰大會,但是受表彰的戰鬥英雄還挺多,謝爾德是所有人裏軍銜最低的,排在了最邊角的位置。
台上的老家夥們依次發言,大會有條不紊的舉行著。
謝爾德正在猜自己會獲得什麼勳章,這時,異變突生。
“嗤…”
會場中心忽然煙霧彌漫,幾輛灰熊坦克的虛影出現在了會場。
操…超時空傳送…
“快跑!”
謝爾德見多識廣,迅速反應過來,大喊一聲,往會場外邊跑去。
可是沒什麼人搭理他,大家對這個超出認知的東西很好奇。
幾秒鍾之後,煙霧散盡,灰熊坦克調整炮口,開始了無差別射擊,會場瞬間變成了修羅場。
謝爾德在一個掩體後麵掏出了蓋亞機炮,對著灰熊坦克掃射起來,厚重的坦克裝甲也沒能擋住蓋亞機炮的飽和打擊。
一擊得手,謝爾德並不貪功,收起蓋亞機炮就撤了,隨即一發炮彈精準的命中了那個他待過的掩體。
等謝爾德逃到大街上的時候,大街上已經亂了套了,到處都是盟軍的坦克,激光,炮彈,飛彈,在肆無忌憚的轟炸著。
上一秒還對生活充滿憧憬的普通人,忽然就淪為了戰爭的犧牲品。
抱頭鼠竄的平民,垂死掙紮的傷員,哇哇大哭的孩子,崩壞倒塌的樓房,熊熊燃燒的車輛,肆意轟炸的坦克。
謝爾德雙拳難敵四手,撒開腿往住所跑去。
謝爾德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不要露頭,不要硬剛,不要同情。
苟住,才能贏。
謝爾德一路往家跑,他要去找他的副官,他們一定不能有事啊。
一輛來不及閃避的汽車被坦克壓扁,不知道是誰的血,噴了謝爾德一臉。
“啪”
腦子裏的那根弦忽然就斷了…
謝爾德停下了腳步,取出蓋亞機炮對著身邊的盟軍坦克開火,炙熱的金屬洪流用時五秒就射爆了耀武揚威的盟軍坦克。
趁著其他坦克的視線被遮擋,謝爾德收起蓋亞機炮轉移了位置,隻是這一次,他不準備撤退了。
謝爾德故技重施,借助走位卡視野,打爆了一輛又一輛坦克。
忽然,謝爾德發現他好像被包圍了,幾十個黑洞洞的炮筒對著他,像貓在戲弄老鼠。
“嗬…要完蛋了麼?果然還是要苟啊…”
謝爾德無奈的自嘲了一句。
“轟…”
“嘣!”
一聲巨響過後,一輛灰熊坦克挨了一炮,開炮的竟然是自己人,打歪了?
盟軍正在愣神的時候,一陣嘰裏咕嚕的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響。
這是…
“轟…”
“嘣…”
越來越多的灰熊坦克對著自己人開炮,一轉眼的功夫,已經沒有幾個囫圇個了還被自己人的坦克堵的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