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盡管叫吧,大不了明天我的人頭掛在九門之外的鷹柱上!”微微一笑,西門寒星彎腰抱起墨兒瑟瑟發抖的身子,徑直走向床榻。
十幾天像傻子似的行為,隻讓他更加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讓刁小蠻這個女人去見鬼吧。
他是西門寒星,想要就伸手的西門寒星,比起那些山路十八彎的曲線救國理論,他更喜歡用他的直接並且直白的方式。
那一晚,西門寒星欣喜卻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身下的女人對他還是有感覺的。
一開始她很掙紮,很抗拒,但是她始終沒有出聲,沒有讓他的人頭有掛上鷹柱的機會。
到後來,她半推半就的態度,更像是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焰,將他們焚燒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有時候,身體比內心要誠實得多。
所以西門寒星打定主意,從誠實那個先征服起!
夜半,在一個溫暖的懷中醒來,滿月的光亮把整個房間照得如同白晝,墨兒可以清楚地看見那張桀驁不馴的睡顏,他的眉,濃長,充滿力道,像是帶著千軍萬馬的奔騰,那股氣勢,無人可敵!
鎖在腰腹上的鐵臂,力有千鈞,霸道得連一絲鬆開的痕跡都沒有。
從那晚他強行闖入後,這張床上,就再也沒有冰冷過,每晚,他滾燙的身體都會把自己牢牢地圈在懷中。
墨兒的食指輕輕描繪著那張剛硬的男子臉龐,十三年前,他才十八歲,年少輕狂,帶著睥睨天下的驕傲,那時候矮小的她,像仰望天神一樣呆呆地仰視著他。
一眨眼,他已是而立之年,回顧那十三年的一幕幕,墨兒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在她決定離開後,他居然又如此霸道,如此堅決闖進她的世界。
就像是敵陣中來去自如的勇士,他又一次輕易地跨進自己的心裏。
雖然不得不承認,他成功了,但是墨兒卻始終有種咬碎銀牙的不甘心。
耳畔呼吸微重,墨兒連忙閉上眼睛。
一雙粗糙的大手,將她小巧的柔荑緊緊握在手心中,滾燙的溫度在冰凍三尺的隆冬像烈焰一樣焚燒著墨兒劇烈的心跳。
手背上,傳來唇瓣的柔嫩感覺。
墨兒緊緊閉著眼睛,唯恐自己的眼淚湧出來。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溫柔地親著她的手,滿目柔情地看著她,這種感覺讓墨兒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一個沒丟過荷包的人,絕對不會懂得吃了飯付不出銀子的感受!對不起,從前那麼對你,但是我發誓以後不會了!”
醒時人的呼吸,心跳頻率都和睡著的人不一樣,從墨兒睜開眼睛時,西門寒星就已經跟著她輕微的動作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