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冷冷地斜睨了那老家夥一把,然後繼續忽視,看向老三,“這老家夥為何說你勾引陛下,又說你是被拋棄的□□?”
“衣兒。”老三還未發話,老爹便開了口,我側過身,笑眼眼著老爹。老爹眼裏蒙的看不清的水霧,笑容輕柔,“過這來,讓爹爹好好看看。”
我笑意更盛,之後轉過身,依舊對著老三,“你丫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老三眼輕垂,唇微笑,之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隻是這搖頭是什麼意思,不懂。
“哼!你這妖女有臉做為何沒膽承認?禦都上下誰不知道你三千金借著陛下宮宴與外使對棋時企圖勾引陛下,還欲擒故縱的討得一孝女的嘉名送母回府。這放著明眼人眼中哪個會不明白你這下段的把戲。”
“噗嗤。”
老蟲子話一落,老三忙捂著嘴笑了出來。
而我小臉全黑。
我勾引小醜采?是哪條狗用哪隻狗眼看見的啊!
老蟲子並不知道當晚我與老三的身份是對調的,他也不知道此刻他如何詆毀當晚的老三實際上就是怎麼詆毀我。見老三不以為恥,反而悠哉一笑,更是怒遏不止,“三小姐果然不是一般的臉皮,用得那些個不入流的手段讓陛下接你進宮,幸得陛下聖明非常,識破你的把戲,入宮短短三日便被宮轎給抬了回來,若是一般貞潔女子怕事早就以一死明誌了。”
話到這,四周再無一人答應。
這話聽著是在罵老三,實際卻是把整個普央家都損了進去。
再者,皇帝玩弄當朝權貴的千金此是發生在禦都也就可大可小了。但不論事態究竟如何也論不著外人拿到台麵上去說,畢竟其中一當事人就是當朝君王。
我側頭看了看仍跪在一旁的老三,忽然又想起那晚在朝君時她來找我所說的話。
她說,“若我說是我出事了,四妹你會管麼?”
我垂下眼,轉身,走到狗子身旁,很認真的衝狗子說道,“狗子,我要聽真話,別騙我,老三、相府到底出了什麼事?”
狗子微微一沉呤,臉色也變的慎重起來,上前附著我的耳朵說道,“宮宴當晚,您前腳一走,陛下後腳便讓人傳來了聖旨,說是三小姐機智非常,特令入宮侍棋。那會三小姐也剛回來,一聽得聖旨便又換了衣服進了宮。一時之間,謠言四起,說陛下對三小姐傾慕多時恐有納妃之意。宮裏還傳來謠言說陛下夜夜留宿三小姐的客院。孰不想三小姐三日之後便被陛下給送了回來……狗子也不太清楚,後相爺差我去給三小姐看傷(前一段有鋪墊狗子的信中有交代狗子把賊叫花留給小四的醫書都給看了)當時三小姐的額前被劃破了一道好長的口子,看著像是被瓷罐給砸的。”
“第二天便不知從來那哪起的謠言,說三小姐飛上枝頭不成反成了野雞。”
我皺了皺眉,“野雞?”
“傳聞都說三小姐實際已經被陛下破了身子,隻是,我們到底是權貴,又是關於當今陛下,也沒人敢把這話放著台麵上,隻是……”
“隻是什麼?”
“□□中一些有過戰績的軍官卻不避諱,更曾有人酒後譏笑相爺無能,全是女兒。還……還說……相府的小姐一個比一個是個人物,一個聲名狼籍,一個如貨買賣,一個……”
我低頭理了理裙擺,調子冷的溫涼,“一個什麼?”
“一個福薄命短,如今有出了個……野山雞。”
“……”
“小主子。”
我一愣神,才驚覺手指甲已經滲進掌心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