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咕嚕咕嚕繼續前進。
“四姐,咱們真的要去那林子麼?”小七垂死掙紮的問我。
我點了點頭,“有月月在,怕什麼?”其實我心裏比較在意的是小角色說的那支神軍,想超近路是一碼事,但相比而言……我對這支軍隊更感興趣。
楚楚那丫就是一掃興的牛逼,我剛一說完,她丫立馬補到,“月公子確實了得不錯,但是有咱們四個拖油瓶在,若是遇上了勁敵,怕是也會大大不利。”
我臉一囧,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拖油瓶,楚楚這倆字會不會用的太毒了。頓時,我、燒兒、小七都很是挫敗的垂下了頭。
‘籲’~~~~~~~
馬車停下,月月一手撩開垂簾,微笑地看了楚楚一眼,之後,拉起我的手,“衣兒,到了。”
“啊?怎麼這麼快?”
月月輕哂,“衣兒不是說月是月神麼?難道衣兒連神都不相信?”
我搖了搖頭,“不是的,我隻是想讓月月多休息一會,從離開相府到現在,你一直都沒有休息過。”
月月微一怔,複而輕輕微笑。
之後,我們紛紛下車,眼前一片望不到盡頭的大樹重重疊疊,整個視線都是生機盎然的綠色。放眼望去,每一棵樹似乎都有一些年頭了,樹幹粗壯筆直,樹冠翠綠茂盛。
我們五人相互對視一眼之後,五人並排,一齊踏入。
半個時辰之後。
“四姐啊~~~~”小七的手開始有些顫抖了,“我怎麼感覺咱們好像迷路了。”
我抓住小七的手,仔細環顧四周,大樹高聳,樹冠極茂密,隻是這林子實在太詭異了,從進來到現在我一聲鳥叫都沒聽到,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丫多心了,總覺得這林子裏有什麼讓我很不舒服。
我們手拉手大約又走了一刻鍾,可是看到的除了樹還是樹,陽光透過翠綠的葉子,微微泛著細碎的光,像是灑了一地的金子。
“衣兒,我們已經迷路了。”月月微微垂著眼,小聲說道。
“楚楚,你怎麼了?”這時,忽然聽見小七的聲音,我一怔,連忙看向楚楚,楚楚一手掐著鼻根,腦袋微微搖晃著。我和月月對視了一眼,忙上前。楚楚眼瞼輕顫,“我沒事……就是眼睛很疼,這裏的光一會子亮一會子暗,射的我的眼睛很不舒服。”
光?
光!
我一愣,一那抓住楚楚,“光?楚p,這裏的光有什麼不對嗎?是不是有一邊暗些,一邊亮些?”|
小七皺了皺眉,天眼看向四周,“我怎麼覺得都一樣啊,沒什麼差別的。”
“不是的。”楚楚慢慢垂下眼,“這裏的光和森林外的光有很大的不同,而且森林裏的光也不是一樣的,一處暗些,一處亮些。”
小七聽了楚p的話,又認真看去,“我怎麼還是覺著都一樣啊。”
“小七,你不用看了,我們是看不見的。”
小七一愣,“四姐,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沉下眼,又將四麵茂盛的森林看了個遍,“你們說這裏會不會是那個傳說中的葬地啊?”
我話落,月月的神情微有些驚訝。
楚楚的神情就明顯是被嚇著了,“你……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們可能無疑中踏進了那個傳說中的女帝的葬地?”
我搖了搖頭,“是不是葬地我還不是很肯定,隻是……”
“隻是什麼啊?四姐,你快說啊!”小七有些緊張的催促道。
“這裏忽然讓我想起了賊叫花走的那天晚上對我說得話。”
燒兒扶著楚楚,有些疑惑的看著我,“難道是賊老爺子恰巧將走出這林子的法子交給主子?”
我想了想,回到,“不知道是不是。”
……
我十四歲考評完的那個晚上,賊叫花忽然很正經和我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我曾經從他的話裏猜測過他的故事,卻終是一無所獲。
他問我,“逆徒,你說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一塊幹淨的沒有任何汙垢的淨土?”
我丫當時以為老叫化又抽風了,於是忒沒良心的問他,“要淨土幹啥?當葬地麼?你丫不適合。”其實,我的意思是,老叫化,你還可以活老長,不用事先為自己把後事給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