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樺的城民們,回頭看看吧,我襲樺無人能與之抗衡的珍寶。”
……
鏡頭拉回三日之前。
經過小伊這幾日的提點,我的箭術總算能夠上台麵了。小七這p孩聽說我在習箭滿不讚同的把我給訓了一頓,說什麼大戰在即不是該玩的時候,於是乎,我把小七給揍了一頓。
小七忒心疼的摸著自個的腦門,“四姐啊,你是否已經有法子了啊?”
“主子,花尋將軍來了。”燒兒笑著報告。
我點了點頭,“燒兒,把小七抓出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要做正經事了。”
燒兒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的瞪了我一眼,之後滿是無奈的對小七做了個請的動作,小七蘭花
指顫巍巍的指著我,“四姐……你沒良心。”話落,跺著腳出了屋。
城主伯伯走進屋子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一成未減,我衝楚楚使了個眼色,楚楚點了點頭,靜靜退下,輕聲將門掩好。
我微微斂容,“城主伯伯,可是衣兒交托之事都已經辦好了?”
城主伯伯點頭,微笑,“幸不辱命。倒是丫頭又是如何知道,我們是女神的呢?”
我眼眸輕轉,果然!我笑了笑,蘭花指撚裙,慢慢起身,“月月說的。”
城主伯伯麵容上笑意絲毫未減,似乎也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了,“果然。但不知月公子又是如何識破了的?”
我想了一會,回道,“月月說,各位的氣息吐納分明就是世間難得高手,但除了城主伯伯好些之外,每回從他身邊經過的襲樺眾將所釋放出來的氣息都微微與之前有些不同。月月還說,普通的高手隻可隱藏自個兒的氣息,而真正的高手則可以收縮。”
頓時,城主伯伯笑容微有一絲罅隙,“可自由收縮吐息自然是厲害的人物不錯,但隻憑過身便能探析此人的氣息吐納,連瞬間的微妙都能輕易察覺,丫頭,幸得此人是為你所用,否則……”
我微怔了一會,“否則如何?城主伯伯莫要這樣說月月,月月其實也與尋常人一樣。”
城主伯伯笑容輕哂,布滿溫柔,年過半百,白鬢銀霜,卻因為這樣的笑容,遺世如仙,“丫頭,月可正可邪,可仙可魔,可神可獸,全在丫頭一念之間。”
我心緒一亂。
“……以後危險的事情衣兒和月一起,誰都不丟下誰,好不?”
我眼眸微垂,頃刻之間眼眸明媚上挑,“城主伯伯,不說月月了,說說衣兒的提議吧,城主伯伯以為如何?”
城主伯伯微微思量了一會,“主意確乃好主意,隻是,世間以來從無先例,各國各城哪個不是掩藏這自個兒的實力,哪有對外宣揚的事兒?”
“城主伯伯,關於您說的,衣兒有自個兒的考量。此計亦是針對襲樺現階段實情而定的。如今襲樺最需的便是安定,安定之後才能求其發展,城主伯伯也看見了,還未授襲就已經有人投來‘所謂盟書’了,若是襲樺不借此機會揚威,隻怕日後挑事者不斷,此為其一。其二,縱襲樺有女神坐鎮,必是不敗,但三軍一動,死傷難免,衣兒倒是無所謂,隻是本可不戰,最後卻鬧得屍骸無數收場,想必城主伯伯和眾將難免內疚不已。其三,此威一揚,必振我襲樺城民,民心一振,人心同向,人心同向何愁家園難建呢?”
我話落,城主伯伯笑容輕滯,微微有些動容,“好!好!好啊!襲樺來了個好城主,女神終於又托了。”城主伯伯頗有些難為情的提袖抹去眼角的酸澀,“讓丫頭見笑了,見笑了。女神原本一軍,如今分為三騎。我軍神力無比又被世人傳之奇跡,天下人皆盡想控其以謀天下,先主曾有遺命,女神乃利器,為惡人用則乃凶器,禍亂百世。為善者用則乃良器,垂千萬古。世間皆好利者,先主曾有言,隻有不貪。或癡。聰穎。或大愚。或有義之人方可為女神之主。是故先主去後,女神隱沒。先主曾預言,世君消覓,天下必亂,女神不可自亂閑散。若得世者乃暴君昏庸之人,三軍全力覆之,若為善者,女神全軍則可重返家園不問世事。如若有幸能得一人眾人服之,女神必奴牛從之,同歸帝園,將帝璽交托此人。”
“先主?”
城主伯伯笑容清淡的好若蒙上了一層紗。“女神女帝,上官雅兒。”
我靜靜地沉默著,良久之後,我輕聲問道,“那……她是怎麼死的?”
城主伯伯眼眸一顫,眼瞼半垂,“心傷魂散。”
見城主伯伯這樣,我有些於心不忍了,可是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了。
城主伯伯眼眸輕顫,之後,眼瞼緩緩挑開,眸裏噙滿了溫雅沁人的笑容,“丫頭還想知道什麼?”
我想了想,到底還是問了,“世君是如何死的?”
城主伯伯一愣,麵容哀漠,“世君抑或是根本就沒死。雅兒就是到死也不願相信世君已然死去。”
世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我垂眼,嘴角輕輕牽動,“為何就是死了也不願相信愛人已故呢?寧願相信被摯愛的人拋棄也不願相信摯愛的人因為死亡而被迫拋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