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翔此時已經恢複幾分力氣,聲音也響亮不少,他不加思索的說:“還用問嗎,當然是要拚了命保護她,不論在什麼情況下。因為保護妹妹,就是哥哥的職責,也是身為哥哥的榮耀!”
慕白心中愧然:“原來你一開始,目的就不是僅僅打敗我,而是要對我扭曲的榮耀觀,竭力進行矯正嗎?”他轉過身,看著杜宇翔的背影,鄭重說:“杜宇翔,我輸了!”
杜宇翔也緩緩轉身:“最後放水的是你,難道你以為…咦?”原來慕白已經沒了蹤影。
杜宇翔嘿笑一聲:“到最後,你還是這麼讓人不爽…”凶險煙消雲散,他全身神經鬆弛下來,強烈的困頓和痛處如沙塵暴般吞噬身體每寸肌膚。雙膝一軟,他天旋地轉向後栽倒。
“砰”後腦忽然撞到了什麼堅硬之物,疼得他大叫著再度彈起身子,回頭一看,不覺又驚又怒:“李翼飛!”
李翼飛也被撞的頭暈眼花,竟而噴出一口熱血。
杜宇翔瞧出不對,不顧渾身傷痛,急忙把他扶起來,他一抓李翼飛脈門,立刻察覺他內裏靈力混亂,如脫韁野馬橫衝直撞,心裏一沉,急聲問:“怎麼回事,對了,素秋呢!!!”
李翼飛急促的喘息幾口,才抬起頭說:“素秋,素秋被總隊抓住了!”
杜宇翔茫然問:“你們總隊不是失蹤了嗎…”
“我帶著慕素秋離開後,本想避開邪靈,先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可是她執意要我先回貪狼隊支援,說隊長在和你戰鬥,一時半會不會有結果,此時貪狼隊如果遭受襲擊,一定損失慘重。”李翼飛話如急雨:“我也感覺到你們的靈衝相互激撞,強大的讓人咋舌,知道素秋的話的確不錯,可是我還是想先把素秋安頓好。於是我們在路上有了爭執,但就在剛才不久,我被她的大局觀說服,在返回貪狼隊的路上,遇到了總隊。”
李翼飛話沒說完,忽然心頭凶兆警生,杜宇翔當即繞步斜出,一掌劈出:“誰!”一道疾飛而來的黑影被他攔下。
李翼飛感到耳畔風聲颯遝,心中暗暗驚駭杜宇翔在重傷之後,竟還有這樣的掌力,轉而一瞧杜宇翔拍落在地的物體,臉色驚變:“素秋!”他忙伸手把奄奄一息的慕素秋抱在懷中,一手抵在她後背,為她渡靈。
杜宇翔此時也看清自己擊中的目標,不一方麵暗自惱怒自己冒失,一方麵又慶幸自己身負重傷,這一掌力道不足,不然慕素秋早已被自己震斷心脈。
“宇翔,你看!”李翼飛突然尖叫起來。
杜宇翔低頭看去,登時倒抽一口涼氣,隻見慕素秋仰麵靠在李翼飛大腿內側,胸口居然開了一大洞,卻沒有半點血液流出,裏麵空蕩蕩的更不見神經血脈,他突然有一種感覺,這裏不是心房,而是一個儲物室,曾經存放著什麼。
“哎呀,我本來還以為你能一掌殺了她,然後可以愧疚到死呢。”二人驚疑交加之際,一個富有磁性的男音從遠處傳來,二人循聲抬頭,不覺訝然,前方五丈外,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白眉白須的老者,他正負手而立,雙眼精蘊攝人。
“總隊...”李翼飛恨聲道:“是你把素秋...”
“他...他不是總隊...”慕素秋這時恰好醒來,斷斷續續地說。
杜宇翔見到慕素秋蘇醒,本來應該欣喜難耐,此時卻隻有滿肚子疑惑和不詳,他急忙輕聲問:“素秋,你感覺怎樣,這又是怎麼回事?”
慕素秋似乎對胸口的缺口毫無感覺,隻是乏力的喘氣說:“他不是我們總隊,他是假冒的!”說完已經再度陷入淺昏迷。
李翼飛顫聲說:“你...素秋...”他霍然轉頭,看著遠處的總隊:“你到底是總隊,還是別的什麼人...”他心中雖然疑惑更多,但在真相未明前,還是不敢無禮質問。
“嘿,你們總隊有我這樣的修為嗎,能把你一掌擊飛到這裏。”總隊嘿笑。
杜宇翔看著李翼飛,眼神自是在詢問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李翼飛這才有機會說出自己的經曆,他在半路遇到總隊,總隊毫不客氣的要他交出慕素秋。他自然不願意,不料總隊突然出手,他還沒看清情況,就覺懷中一空,慕素秋已被總隊家在腋下,跟著就覺得身體一輕,仿佛有一條無形而又堅韌的長線,把自己想後拖拋出去,直到撞上杜宇翔,這才止住去勢。他說話時,仍不忘給慕素秋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