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張鴻紳的憂鬱
李月靈的奇怪舉動
“剛才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杜宇翔一路上自言自語,走走停停的晃到了校長辦公樓的大門前。他之前追趕那男人,使上了輕功一路疾奔。如今沒了什麼要緊事,加上滿心疑竇,索性就這樣徒步返回。而且他也不擔心會遲到,因為他已經遲到了。
他剛要走過辦公樓,忽然一個人從裏麵跑了出來,她把地麵踩的咚咚響,所以吸引了杜宇翔的注意力。“月靈?”杜宇翔詫異的叫住對方。
李月靈抬起頭來,把遮住臉旁的紅發撥到耳後,笑道:“啊,宇翔,你怎麼沒去上課?”
杜宇翔注意到她笑的很勉強,而且根據她剛出來時的樣子看,似乎有些氣急敗壞,不由問:“你不是也沒去嘛,你在這裏幹什麼。”
李月靈被杜宇翔盯得微微縮脖,笑道:“沒...沒什麼啊...”
杜宇翔眯起眼瞧著她,不說話。
李月靈緘口半天,才拉著杜宇翔走到一排綠化帶後麵,低聲沮喪的說:“是因為鴻紳的事啦。”
“在我麵前叫他全名。”杜宇翔心裏沒有來一陣火氣,語氣也有點重了,他忙吸了口氣,接著用輕聲說:“他怎麼了,從回來到現在我都沒見他。”
李月靈神色猶豫,唇角幾次溜聲,卻還是什麼都不說。
杜宇翔不耐煩的揮揮手:“我們怎麼也是出生入死過的朋友兄弟姐妹吧,你要是還有什麼不方便說,那就算了...”說完轉身就要走,他是一看到一聽到李月靈和張鴻紳有關的種種事情乃至各種微末細節,都覺得煩躁悶火。
李月靈拉住他,依舊低著嗓子,急聲說:“別宇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告訴你就是,其實張鴻紳...”她剛要往下說,旁邊的綠化帶發出簌簌聲響,緊接著傳來一個男音:“不用你給他說,我自己當麵告訴他就好了。”走出來的,正是穿著白色襯衣的張鴻紳,乍看之下他神清氣爽,可是等他走到近處,杜宇翔卻發現雙眼浮腫,麵色蒼白,簡直可以說是毫無生氣。杜宇翔看了看二人,一副嫌棄的神色說:“我說你倆...不用幹柴烈火的把自己這麼快燃燒殆盡吧。”
張鴻紳挑起眼睛說:“別想得都和你一樣那麼齷齪。”
杜宇翔嗤笑:“別給我學慕白那種欠人二兩黃豆的表情,你也別這麼虛啊。”
“你倆別一見麵就吵嘴啊。”李月靈急忙打圓場。
張鴻紳籲了口氣,話鋒一轉說:“杜宇翔,我不願月靈為難,實話給你說吧,我在泛雪堂與焚天戰鬥時,祭出了禁術——三界聯袂訣,把體內靈力消耗殆盡,後來在靈海下再戰,我的靈力徹底耗盡,隻剩下一縷靈力支撐我離開空靈界...”
杜宇翔吃了一驚:“那你現在...”
張鴻紳聳肩說:“一如你所願,我和普通人沒區別了。”
“我所願個屁!”杜宇翔折斷幾根常青樹的枝葉,問道:“有沒有什麼辦法恢複?”
張鴻紳攤手說:“不知道。而且我現在很虛弱,丟了工作又幹不了別的活,月靈不想看我在家垂頭喪氣,萎靡不振,就跑來求校長讓我返校任課,不過看來不行。”
李月靈垂首低聲說:“對不起鴻紳...”
杜宇翔胸口起伏了幾下,嘀咕著:“在家在家,說的你們真是同居一樣!”他轉過身跳出綠化帶,叫道:“跟我來,我就不信這校長這麼不開眼!我給你說去。”
張鴻紳沒料到杜宇翔會這樣做,急忙跟著跑了出來:“喂,你那性子,別把校長嚇了!”正說著腳下一軟,李月靈跑在後麵,見狀立刻張開手扶住他:“小心點,你身體現在不行,不能做劇烈運動。”
“幾步路叫劇烈?”張鴻紳暗罵自己什麼破身體,可這時杜宇翔早已消失在燈光搖曳的辦公樓的入口裏。
李月靈見張鴻紳麵色陰沉,細聲問:“是不是不舒服啊?”
張鴻紳搖搖頭,咳嗽幾聲:“沒什麼,我們跟上去吧,那小子大腦回路不正常,別真把校長怎麼著了。”說著直起身子,拉著李月靈向前走去。
“喲,這不是我們的班花李月靈嘛~”二人走了沒兩步,旁邊的林蔭中走出一道窈窕的身影,尖著嗓子衝這邊說。
李月靈渾身微不可察的一抖,側臉回眸:“啊,是你啊...”
張鴻紳的憂鬱
杜宇翔一口氣跑到五樓,不費勁,他左右看了看,右邊一道門裏斜射出一蓬白光,映著門框上方的橫牌“校長辦公室”。他向下看了看,見李月靈和張鴻紳沒跟上來,蜷起食指在下巴上摩擦著:“搞什麼啊,虛的真的這麼厲害嗎,懶得等你們了。”他邁開步子走到校長辦公室門邊,在半開著的門上敲了三下。
“誰啊,請進。”應之而來是一個略帶莊嚴的女音。
杜宇翔推門進來,鞠躬道:“校長晚上好。”他說話時,眼睛偷偷瞟了一眼辦公室。隻見辦公室裝飾的十分樸素,白色的牆壁上掛著幾幅祖國的山水畫和一副草書揮就的詞:沁園春.長沙。杜宇翔第一眼並沒認出來那是主席的詞,因為字太潦草,他根本不認識,可是自倆行間那幾句: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雲雲,他還依稀辨得出,之後才認出來這副題詞的出自誰手。他不由想起他的父親,那是個十分愛國敬黨的男人,也十分敬仰主席,但是他唯一對主席不滿的一點就是,他的字實在不能看。杜宇翔暗想:“老爸以前說如果他是書法老師,看到這樣的字非給她撕個稀巴爛不可。爸爸還說主席的字經常寫的自己都不認,如果秘書不盡早問他寫的是什麼,他自己還會埋怨秘書怎麼不早點問,害得他都忘了。現在看來...果然不假啊...”(注:天河按偉人趣事來寫,有謬誤請見諒。)想到父親,他心裏又沉悶了許多,以至於校長讓他站起身他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