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靈搖搖頭,忽然一省,眼神憂慮匆忙的環視四周,卻沒看到張鴻紳的身影。她顫聲問:“素...素秋...鴻紳呢?”
慕素秋微微一笑:“你們現在關係看來是確定了呢。”說著側開身子,原來這條小巷過於彎曲狹窄,以致慕素秋隻是稍稍的向前跨一步,就擋住了身後的景象。她移開身子,靠在拐角牆邊的張鴻紳被暴露出來,他渾身沐浴在一蓬若有若無的銀光中,一個看起來有些傻傻的斬靈,雙手在他殘缺的胸口浮動著。
“大母,他的傷如何?”慕素秋抱臂回頭問。
大母憨憨的說:“雖然傷得很重,但是現在我全力救治,應該沒問題。”
李月靈見短短數十秒裏,大母臉上已經出現汗珠,立刻知道他竟然在頃刻間透支自己的靈力為張鴻紳療傷,心中大為感動,聲音也嘶啞起來:“謝謝你...可是你的身體...”
“我沒事...”大母說話的聲音有些含糊:“你們都是戰隊的恩人,知恩圖報是應當的...我的身體不要緊,回去就會好的...”說完不再言語,全神貫注為張鴻紳治療。
警局風雲
慕素秋拍拍李月靈的肩旁,笑著說:“大母的治療術,可是文曲隊種子隊員裏的佼佼者,有他在,你就放心吧。”
李月靈輕輕點點頭,抹了一把眼淚說:“對了素秋,你怎麼會突然來了?”
慕素秋說:“是總隊派我來的,其實我本來應該是最早來的,因為我和你們最熟悉。所以戰隊有什麼計劃或者情報,由我傳達最可靠。但是因為我靈力沒有完全恢複,所以就又休養了幾天。不過李翼飛已經來了,你們見到他了嗎?”她說這句話卻隱瞞了兩個重點,一是她的靈力到如今隻恢複了大約一成,而剛才在半空中對陰施展鬼穀術,已經再度耗盡。如今她維持靈體已經是最大極限。二是總隊其實並不打算讓她來,反而建議她在泛雪堂安心呆著,恢複靈力,並委派李翼飛來到人間監視地獄護甲的動靜。但她卻一再主動要求到人間進行任務,總隊見她執意要去,而且如此心煩意亂對於靈力恢複也沒幫助,就索性讓她來了。
李月靈哪裏知道這許多,她如實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慕素秋,卻也隱瞞了一些事。這都是後話,此時不表。
慕素秋左肘架在右手背上,托腮沉思:“宇翔被警察抓走了,這件事怎麼想都有些奇怪。對了,你們知道他被捉到了哪個警局嗎?”
李月靈搖搖頭:“而且麥克斯現在去了哪家醫院我們也不知道。”
慕素秋搖頭說:“這就有些麻煩了,不如這樣,我讓大母施展屏蔽雙絞線之術,短時間內屏蔽人們對你們的視觸。你們先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我去找宇翔,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李月靈想想也別無他法,也就隻好這樣行事。
送走李月靈三人,慕素秋站在小巷中,雙眼來回轉著不知在想著什麼,忽然臉上一紅,疾步走了出去...
郊北警局,審訊室中,此時彌漫著濃鬱的火藥味和強烈的殺意。
“砰!”一隻大腳躲在杜宇翔臉龐的牆上。腳的主人幾乎把臉粘到杜宇翔額頭上,怒氣衝衝地說:“到了現在還敢嘴硬,快說,你的同夥還都有幾個人,他們在哪!”
杜宇翔參加過多少生死搏鬥,哪裏會把這種陣仗放在眼裏。他看看扣著自己四肢的鐐銬,不疾不徐的說:“你要我說什麼,我說我和這件事無關,你們又不信。既然你們認定我是凶犯之一,我多說也沒啥用。”
“你!”那穿著警服的胖男人揚起醋缽大的拳頭,就要打在杜宇翔身上。
“俊明先別動手!”坐在審訊桌後麵的戴眼鏡的警察,似乎是他的長官。他喝住這個胖男人,看著杜宇翔,認真的說:“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你配合審訊,這對你以後減少你的處刑份量大有好處...”
杜宇翔暗暗好笑:“紅臉白臉啊~果然現在的警察一點都不比奸商遜色。”他麵無表情,仍是說:“我說了我和這件事沒關係,我隻是攔架的。被我打倒的那些才是凶犯!”
“攔架的?”那個叫俊明的警察冷笑:“你有那個本事?”
杜宇翔看不慣他的嘴臉,也報以冷笑:“你可以試試!”
“別給老子嬉皮笑臉!”俊明揚起手就要抽他一巴掌,卻硬生生忍住。
“我說警官,凡事要講證據,你這樣無緣無故冤枉我,沒有人證沒有物證,很難讓人信服耶。”杜宇翔見對方越怒,心裏卻越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