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界果然是敢直言之人。隻見他認真思索一番後,落下手中白子,隨後抬眸對上沈曼,“回公主的話,賤侍認為可行。但卻不可長久。”
沈曼認真了幾分,“哦?說說看!”
宋知界,“光有口號,若無實惠,長久下去大家便無信任。而建立信任最好的辦法便是...利益掛鉤!若公主想他們全力以赴的效忠您,最好是能讓他們跟公主府的利益綁在一起。而不僅是主子與奴才的關係。”
沈曼笑著鼓勵,“嗯,不錯,分析的有理!”
隨後話鋒一轉,“知界,你...沒有更好的衣衫了嗎?”這句話其實有些突兀了,但她是結果導向的人,喜歡直來直去。她沒工夫繞彎子。
果然,宋知界聽後麵有尷尬,隨後馬上從榻上爬起跪的直直,拱手齊眉,“請公主恕罪。這身水藍色直綴雖有些老舊發白,但卻是知界唯一的綢緞衣裳了,平時並不舍得穿。是今日為見公主怕顯得不尊敬特意換的。若讓公主不適,便是知界之罪。”
“嗬嗬,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對方的緊張恭順讓沈曼滿意,笑聲愉悅如銅鈴一般。說起來她還真怕古代的窮書生身上會有酸腐固執之氣。試探之後發現,還算變通。懂得變通就好,榆木腦袋光有一腔熱血的她可不用。用不好,倒可能給自己招來禍患。
“來——”她伸手做請的姿勢,“咱們繼續拚殺,看到底誰的棋藝更勝一籌。先說好,本宮不喜歡有人藏著掖著騙我,所以有什麼大招盡管放馬過來!”
事實證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句話用在女人身上也一樣有效。
一個時辰後,某女耍賴了,棋盤一推,“哼,不玩了,總是慘敗失了興致!”側身賭氣。
噘嘴不講理的樣子,十分的女兒態。跟下午宋知界才進來那會看到的威嚴華貴,儀態萬千的她一點不一樣。
宋知界全身放鬆,嘴角不受控的彎彎。說了句造次的話,“公主天資聰穎悟性極好。隻可能以前並沒專攻此道,故而不敵。若公主果真生出興趣,知界不才,願每日陪著公主一起進步。”說的老委婉了,其實就是教你指點你的意思。
但尊卑有差,他可不敢直言。
更不敢提他曾在京城貴公子舉辦的棋藝大賽中拔得頭籌的曆史。
水滿則溢,點到為止。
這樣的言行有度讓沈曼心裏一喜,好好,既有顏值又有腦子,是她所愛。
不說答不答應,緩緩下了榻。宋知界馬上有眼力勁的緊隨其後。沈曼回身,在宋知界不解中執起他的手,目光灼灼,“想不想跟本宮共浴?”
共浴?
車速太快,讓才十八歲的毛頭小子立即紅了臉。
但這機會簡直求之不得,他沒理由拒絕。垂下眼眸,“願聽公主安排!”
碩大的醉月池中,沈曼早就脫的隻剩褻衣褻褲潛進奶白色的水底了。可某男卻還在別扭的跟外衫鬥爭。
他緊張。
尤其是背後那雙美眸,就如鉤子似的,盯的他手跟腳不聽使喚。
沈曼看出來了,輕笑一聲,“嗬,這麼緊張,本宮不看了便是!”
宋知界這才好點。
慢慢解開外衫掛好,接著是中衣,再來是裏衣...
很快,光滑的後背顯露出來。讓偷瞄他的沈曼不禁想起聊齋裏的書生跟女妖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