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府上,沈曼吩咐,“去將花蕪澗帶來!”男侍之一,送來之前本在禦醫院就職。從小沒了爹娘,寄養在身為詹事的舅舅家。因為詹事無子,就代替兒子被送到公主府了。
沒一會,滿臉呆滯的花蕪澗被帶了來。行禮,“賤侍參見長公主!”
沈曼擺手,“免禮!”
隨即關好門,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讓不得誌的小禦醫花蕪澗惴惴的,完全從沉浸在煉藥中的呆滯中清醒過來。
沈曼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是想歪了,拉開幔帳,“來,你給這人看看還有沒有救!”
哦,原來是治病救人的。
花蕪澗心平靜不少,提著藥箱子快步上前。這...
這不是白首輔嗎?
但公主沒說名字,那就是要保密的意思。心裏歪歪,不會是等不及,直接給人下藥要強來吧。
他在禦醫院雖然不受待見,但長公主這點豔聞他多少還是聽了一耳朵的。
嘖嘖。
落座,擼起衣袖給白葉梵把脈,許久後起身回報,“稟長公主,這毒賤侍可解!”
“那就快解啊,不要站來站去講究虛禮。本宮明確的告訴你,本宮希望他安然無恙。”
安然無恙四個字重點強調,鏗鏘有力。
不但讓花蕪澗誤會了,也讓稍微清醒的白葉梵聽進耳朵裏。
事實證明,花蕪澗果然更擅長毒。紮針,服藥一頓捯飭,沒一會白葉梵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正常。嘴裏也再沒曖昧的嚶嚀。
沈曼怕耽擱久了多生事端,上前,“好了嗎?”
花蕪澗回,“好了,隻要再服用些湯藥調理便能恢複如初。”
“不必了,剩下的他們自家大夫會管的!”
“楚星——”
楚星現身。
“送他回到原處去!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是咱們救的,今晚的事情咱們守口如瓶誰也不要說出去,記住了嗎?”
她美目不光看楚星,也警告性的看向花蕪澗。
花蕪澗十分乖順,“長公主放心!”
...
半個時辰後,楚星送人回來進來複命。在門口小聲,“公主,屬下回來了!”
裏麵,“進來!”
楚星沒多想就進去了。
屋內的玫瑰香撲麵而來。隱隱感到水霧。公主難道是...剛洗完澡?
輕薄的牡丹屏風後麵,一妖嬈女子,正對鏡貼花黃。
影影綽綽下,更加誘惑人心。
楚星低垂眼眸不敢多看,急急彙報所有發現...
原來,他今晚作為明線在白府調查的時候,正巧窺見醃臢事。
這事要說得從白府上一輩說起了。白府書香門第,世家大族。祖上為官的多為尚書跟國子監祭酒這樣的職位。於是乎學生無數,桃李滿天下。
現在,學子們各處為官,大家互相來往,人脈自然不菲。
也就是說,白府在書生文人中的口碑和聲望是極好的。
振臂一呼,就能得到不少助力。
到了現任家主,吏部尚書白菖瀾這一代,總共三個兒子。其中白菖瀾為嫡長子,是正室夫人所生。正室早逝,上任吏部尚書白菖瀾的爹又續弦了一個。
繼室夫人進來後,又連續生了二子。
他們因為能力有限,分別在朝中領了不大的官職。一個四品,一個五品在京中遍地都是的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