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沈曼打發旺喜將奏折從內閣中取回。
隨即陷入思索中。
此時的她,正披著衣服圍著密室中的地圖跟沙盤轉來轉去...
四角的吊燈不足以支撐光亮,中間位置有些黑。暗處的某人終究看不下去了,點了燈盞靠近,“公主,光線太暗對眼睛不好。不如讓屬下給您執盞吧?”
密室嘛,危險係數降低,暗衛的確事情不多。
楚星這才造次現身。
沈曼從沉思中回神,視線看過去...
看他滿臉認真,她愈發想逗了,“怎麼,暗衛想變明衛了?”本就是尋常玩笑,卻被心裏“齷齪”的人解讀出別的:
怎麼,侍衛不想做,想做我男人了?
楚星尷尬了,手足無措。轉了轉,腳步倒退,“抱歉,屬下這就...”離開。
“回來!”沈曼命令。
楚星這才止住腳步,在沈曼眼神威脅下,重新靠上來。
光線明亮後,腦海也清明不少。接下來,沈曼全身心的將注意力放在邊境諸地上...
這個朝代並沒采用屯田製。將士們的軍餉全部由朝廷出銀子,屬實是一筆龐大的開銷呢。若效仿明朝,建議朝廷施行屯田製也行不通。
因為,無論土地貧瘠與否,都已經分發給農戶種植了。若大量收回,本就貧窮多戰事的地界會更加民不聊生。
顧此失彼,實非上上之策。
沈曼陷入深度思考,完全不知當她的目光一直在地圖上流轉之時,舉盞人的視線卻一直在她臉上流連。
一直到,沈曼終於確定最後方案了。她眸子光亮,急於跟他人分享,轉而去看身邊的楚星...
楚星被抓包似的,馬上避開眼神,歪過頭去。
沈曼勾唇。
真是太可愛了。
平時對上也沒見他這麼局促啊,不過才曖昧幾回就深陷其中了?
不過,若即若離才是最好的狀態。
眼下,她並沒想窗戶紙捅破,“夜深了,回去!”
按動牆上開關,鐵門轉動,倆人進了書房。隨後各自分開。
沈曼大概是渣女體質,前頭剛跟侍衛曖昧完,轉身就能召新寵扶玉來侍寢。不過,今晚的床笫之事有些差強人意。
因為,這小子竟然在事前詢問什麼時候可以進後院,想名正言順。
她避而不答,草草結束後就將人遣送回去了。
一夜好眠。
新的奏折草擬好,這次,沈曼再沒堅持要良田做封地,而是將目標轉到邊境二城上。本來嘛,按照慣例,親王可以享有一個城池的食邑待遇。在這個封地裏,親王擁有對該土地及人民的統治權力,並可以從其下轄的稅收中獲得收入。
公主封地標準一般較親王次之。
但她是唯一的長公主,位同親王,自然可以按照一城標準討要。
但是呢,邊境土地貧瘠糧食產量低且容易被敵軍侵襲。於是她用這個借口,企圖索要兩座城池的封地。
至於會不會被批,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她該盤算的已經盤算,該拉攏的已經拉攏,就端坐家中靜待結果好了。
這就是古代的不方便之處。
女子,很少能走到前朝去。
沈曼待的無聊,破天荒的學起繡花來。這可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啊。已經跟孫侍衛長成親的桃珠梳著婦人頭,大膽調侃,“公主,您可是想招駙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