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吧,從穿來到現在,她就一直繃著。現在,她的左膀右臂要沒了,就讓她痛徹心扉的好好發泄一次吧。

哭聲越來越大,哭的楚星手足無措。再次靠近,這回竟想抱她了。被沈曼先一步感知到,輕輕避開。

隨後側臉看他,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不是要離開?去賬房支取一萬兩銀子,權做路費之用吧。”

楚星急了,她終究說出這話來。

這不是他想聽的,上前要解釋,被沈曼嗬斥,“走啊!”

楚星呆立著不動。

沈曼擦幹眼角,坐直了身體,語氣冷然,“走啊,本宮叫你走,你敢不從?!!”

眼尾上挑,說一不二。

沒什麼經驗的愣頭青,還不知道,此時若過去抱緊來個強吻,興許就能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他迫於她的“淫威”再不敢老虎頭上拔毛,躬身退出,“是,殿下!”

珠簾隔絕了視線,美人嘴角彎彎。

眼睛瞄到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手帕,低下身撿起,收了起來。

...

自那以後,楚星徹底被孤立了。

沈曼當他是空氣。

比如,“公主,危險尚未解除,您出去怎麼不叫我?”

沈曼錯愕,“嗯?你不是要回去了嗎?還沒啟程嗎?”

楚星,“......”

還比如,“公主,屬下聽聞街尾新開了一家桂花糕鋪子,要不要給皇上買些嚐嚐?”他以前經常當跑腿的。

沈曼此時,正在書房練字。聽聞微微抬頭,“哦,是嘛。風月,去買一些回來!”

暗處傳來中性的聲音,“是!”隨後是沙沙離去的腳步。

風月?這是誰?

楚星急了,“殿下!”

沈曼不理,一直到一張紙寫滿篇幅才搭話,“怎麼,不急著回去成親了?”

楚星無奈,“成親?成什麼親!”

“嗯?不是說家父來催了。”

“......”

楚星走近,近到倆人隻有咫尺之遙。

男性的荷爾蒙直撲沈曼的麵門,讓她想忽視都難。

手裏的毛筆被楚星強勢拿掉,他臉靠近她的,語氣咄咄逼人中透著委屈,“殿下,您讓屬下跟誰成親呐...”

不給沈曼顧左右而言他的機會,他的臉再次靠近幾分,幾乎交頸纏繞了,“殿下,您誤了我一生!就不要再這樣繼續戳我心窩子了行不行。”

頭緩緩低下...

被沈曼錯開。

他的唇輕輕劃過她的側臉。

楚星無奈極了,幾乎哀求,“殿下,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

這種被忽視,讓他沒著沒落,抓心撓肝。

男人的深情快要溢出來,沈曼緩緩抬頭,眼含秋水,目似流波...

最後化為一句嬌嗔,“誰讓你故意拿捏我!”

都用上我了,可見親近之意。

少見的女兒態,她給了他。

那天哭過後沒多久,理智回歸的她就想明白了。這小子,故意用離開逼她給回應呢,哼,她就是不給。

我就磨搓你!

正在氣氛旖旎,眼神糾纏之時,旺喜來了,“殿下,白首輔求見!”

“是嘛~~”沈曼語氣歡樂,飛快的掃了楚星一眼,如願在他臉上看到醋意,她開心了,“還不快請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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