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子到皇帝,總共也才幾個月的時間。
再加上何世高的從中作梗,沈召連一天詹事府的光都沒沾。
到現在,就跟個野孩子似的,沒人講書授課,全靠自學。
若不是小時候有點基礎,他可就是妥妥的文盲了。
“花蕪澗,給你舅舅密信一封,就說本宮想見見他!”
譚淵收到後,很快來拜謁。
他跟沈曼密謀或者達成什麼條件,花蕪澗這個毒癡是不知道的。總之,沒幾天後,朝堂有人上折子,要求重啟詹事府之責。譚淵趁機站出表赤誠之心,說自己一定可以好好輔導皇帝之類的。
何世高眼睛一眯。
這個老貨,之前保持中立,無論自己如何拉攏都沒動心。
想不到...
最會算計的,竟是這不聲不響的悶罐。
何世高能容許譚淵好好的蹦躂,正是因為知道當朝無太子,詹事府形同虛設,並無實權。
想不到,竟然有人敢打著給皇帝授課的名義,想要重用詹事府。
那他肯定不能幹。
“皇上,臣認為此舉不妥。詹事府乃輔導太子的機構,若讓譚詹事給您當老師,那豈不是說,您就跟太子無異?那麼請問,皇上是誰?”
這話一針見血,一點麵子不給。
那意思,你要用他也行,你退位讓賢。
不過,現在朝堂並不是他的一言堂了。
若論口才詭辯之道,不用吏部尚書白菖瀾上,其子這個耀眼新星白葉梵,就能把他懟的啞口無言。
最後,何世高又要拿祖宗家法說事,說皇帝小,以後再說之類的。
一瞄前排。
他氣的握拳。
肅王這個殘疾,今日怎麼又來朝堂了?
不是兒子要死了嗎?
好啊,又是有預謀的聯手算計他呢。
何世高憤怒無比。
再聯想這背後,很可能是長公主沈曼在操縱,他怒火中燒。我兒子變得癡傻,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居然還敢出頭!!
一個女子,不想著安於後宅,竟妄想幹涉朝政。看來,本相留不得你了!
...
夜黑風高,適合殺人放火。
一聲奇怪的鳥叫讓暗處的楚星警戒,隨即靠近幾分。
等發現來人是自家山莊的一個堂叔後,他疑問,“您老人家怎麼來了?”心裏升起不好預感。難道家中出大事了?
“你祖母忽發心疾,你父親讓我來給你報個信。你現在就跟我走吧!”
“不!”楚星第一時間就是擔心是調虎離山。上次回家,老人家一切都好,能吃能喝,怎麼能忽然就生病!
即便眼前人是堂叔的樣子又如何,易容術江湖上又不是沒出現過。
他趁人不注意,猛地朝著對方的麵皮摸去!
對方躲閃不及,被摳的臉疼,憤怒了,“我說你這小崽子,怎麼你堂叔的話都不信了?”
楚星懷疑差了,麵有愧疚。但他還是沒離開。看了一眼沈曼臥房的方向,隨後試探,“那您來說說具體...”
不想,就這聊天的功夫,給了一人可乘之機。
那人如鬼魅,出入無形,走路無風,一看就是絕頂高手。再看那滿臉的疤痕溝壑,不禁給人毛骨悚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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