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門外小廝來報,“殿下,有個老者自稱是楚侍衛的堂叔,祖母有恙,催他趕快回去。”
“什麼?”沈曼語氣震驚。
楚星跟她交心,家裏的事幾乎不瞞著。老太太身體一直好,怎麼會...
等楚星紅著眼把前因後果講完,沈曼對他的瀆職稍微理解幾分。
“既然如此緊迫,還杵在這裏幹什麼,快走啊!”
楚星不動,“可,若殺手再返回...”
忽見一人落下,隨後進屋跪倒,“殿下,我家主子今夜心緒不寧,特派我來探視一番。聽聞殿下遭到刺殺,敢問是否嚴重?”
沈曼心裏甜甜。
難道這就是心有靈犀嘛。
心情好,看風刃這個頭腦簡單的大老粗也順眼不少,“無礙。不過,既然你來了,就留下替楚星當值幾日吧!”
看向花蕪澗,“你,跟著楚星一起,務必要將老人家治好!”
花蕪澗不解,“殿下...”武林盟主家,怎麼會沒大夫。
沈曼語氣篤定,“本宮懷疑這是連環計,也許,老夫人中的是毒,不是病!”
...
幾日後,真相大白。
花蕪澗回來複命,“殿下,您猜的沒錯。老夫人果然是中毒了,這才突發心疾導致昏迷不醒。不過您放心,此毒剛好我能解。老夫人現已無大礙。隻是...”
他麵有困惑。
“說!”
“這種毒,不是出自別人,竟是花家所創!”
沈曼納悶,“嗯?什麼意思?不是說不外傳嗎?”
花蕪澗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楚星,將倆人回來路上想到的猜測說了出來。
“殿下,那日來刺殺您的叫韓莽。是個武癡。十餘年前,他挑戰武林盟主兩敗俱傷。隨後趕往我花之穀尋求救治。我祖父十分重視,親自出手。誰想...”
花蕪澗聲音潮潮,“本已經治好的內傷,卻在幾日後發作。且他麵部潰爛生蛆,如惡鬼一般。他不聽我祖父解釋,硬說是我們花家治壞了他。我祖父當然會查,可查來查去,的確證明,他就是用了我祖父的藥才會出現這樣的後遺症,損了容貌。他嗜血殘暴,爭強好鬥,壓根不給我祖父更多解釋的機會,便...”
聲音哽咽,“屠了我滿門啊!嗚嗚嗚...”
七歲,那麼幼小的他,親曆了祖父,爹娘,奴仆下人三十餘口的慘死。
隻有他,在忠仆的護送下,僥幸逃生。最後被送往詹事府,隱忍不甘到現在...
講到這,他難得為楚星說句好話,“殿下,您也別怪楚侍衛了。”楚星現在,越來越明,公主府的下人很多都知道他了。
“這個韓莽,十餘年前就能跟武林盟主不分伯仲,到現在,他的武功就算稱為天下無敵也不為過。且,他故意投毒給老夫人,讓楚侍衛亂了方寸,這才出現紕漏。”
沈曼將視線投向楚星...
想看這頭蠢驢,會不會借機求她原諒。結果呢,人家並未開口,就傻站著,低垂眼眸。倒像是她欠了他一樣。
雖然吧,的確是她連累了楚月山莊(武林盟主一家所在)。
但是嘛,小情人間,哪裏那麼多道理可講。
他不吱聲,她也不想多言。
腦子重新回歸,將幾個線索串起來。對花蕪澗說道,“你不覺得,隻有七歲的你可以僥幸逃脫,且這麼多年,這個叫做韓莽的仇家再沒激烈的追殺過你,很奇怪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