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的拳拳之情,讓韓莽心生愧疚。

但他人心狠,並沒答應。

老頭沒招了,最後顫抖著手掏出新製的毒藥交給他,“這個...換...換我孫兒一命。”說完用法後,徹底咽氣了。

這個毒,還沒來得及取名字呢。

但花蕪澗卻知道,因為正是祖父帶他一起研製的。無色無味,是一種能讓人突犯心疾昏厥不醒的藥。

任何的醫者都查不出誘因。可以說,是用來暗害的絕佳毒藥。總共就煉製出兩包,都被韓莽拿走了。

後來,他用這個毒,害死了武功比他還要高一點的同門師兄。另外一包,就被他用在楚星祖母的身上。

幸好花蕪澗去了,及時解掉。

否則,老人家活不過七天。

韓莽其人,一生都陰暗狠辣。也是難得,在花蕪澗的事上猶豫了。任由他長到這麼大。最後,還死在其手上。

因果輪回,冤冤相報。

花蕪澗,“殿下,這還沒完。此事,也許跟丞相何世高也有關係...”

沈曼眼眸微縮,“講下去...”

原來,那場屠戮後,韓莽的傷卻還在。臉潰爛的不像個人樣,每日痛苦哀嚎,深受其害。又因為內力被限製,遭到仇家追殺。

他一路躲躲藏藏,苟延殘喘。

正在走投無路之際,被外出巡防的丞相車駕遇上。何世高救了他,並請了大夫給他治臉。

這也是無拘無束的江湖人韓莽,會認何世高為主的原因。

“沒了嗎?”沈曼直覺有一張巨大的網。何世高是中心點,周圍好幾條絲線,糾纏到不同的家族或者勢力上。

花蕪澗接話,“殿下是不是覺得,這樣桀驁不馴的人不該聽命於誰?”見沈曼點頭認同,他補充,“賤侍也是這麼覺得。於是繼續逼問。最後他說了實話。原來,臉上的傷並未痊愈。何世高給的大夫說隻能提供藥物緩解,不能根治。韓莽若想不犯,就隻能一直巴結何世高,好定時拿到解藥。”

沈曼輕嗤,“果然!”毒能解,卻不能根治。若說這韓莽臉上的毒跟何世高沒關係,她都不信。

花蕪澗明白她的困惑,補充,“他說,最開始也不習慣這樣的束縛懷疑是被算計。但是,何世高並未約束他,也沒使喚他。就當朋友一般,隨便他去哪裏。到處比武或者行走江湖都隨便他。不但如此,還多贈予金銀財物,美女別院。慢慢的,他戒備放下,開始貪圖享樂起來。一直到最近,何世高說有個重要人物要刺殺,求他幫忙。他才再次出現在京城。”

服了花家的內傷藥,竟然會讓臉破相...

“你祖父當年,一定是遇到另一個製毒高手了。也許,是什麼東西遇到一起相互作用,才會出現這個結果。但你祖父卻查不出。”而韓莽從頭到尾都隻是棋子和媒介而已。

花蕪澗心有遺憾,“唉,可惜人已經死了。問不出更多。”

“別難過,就算不死,他這樣非核心人物也不見得能知道什麼。”

何世高這老狗明明可以收下韓莽,卻不敢用。一直到十幾年後,才因為刺殺她不得已求上門。他究竟在怕什麼?

以他的一手遮天,就算被滿朝文武知道,他跟江湖人勾結又能如何呢?

他勾結的江湖人還少嗎?比如嗜血殿。

歸根結底,毒才是線索,是關鍵。

莫非,他認識另一個製毒高手,或者說,這毒就是他授意下的,目的就是將花家鏟除?

但,花家一個江湖組織,跟他能有什麼利益糾葛呢...

難道,有人看上花家的毒了?

她轉向花蕪澗,“哦對了,你不是說,何聰的毒隻有你能解嗎?怎麼本宮聽說,他人已經清醒了。隻是留下頭風之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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