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多問,乖乖的蹲下,“好!”
“等等!”被沈曼叫住,“這血有沒有毒?接觸了會不會有礙?”
倆大男人,都不知道她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花蕪澗實在忍不住了,回頭詢問,“殿下,您究竟要做什麼,說出來,賤侍也好有章可循...”
都是比較知心的人了,沈曼沒什麼好隱瞞的,“本宮要用來寫字!血書,懂嗎?就是寫在錦緞上,看起來被逼無奈,走投無路,信賴倚靠,誠意滿滿的那種。”
花蕪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好吧,還是沒理解這是要幹什麼。
“殿下放心,血取好後,我自會放解藥進去,保準安全無害。”
修長靈巧的手緊握匕首,對準韓莽的手腕切下去...
就在身後的倆人,在期待一個毒醫的刀法會多完美時,眼尖的楚星忽然大喊提醒,“殿下小心!”接著將沈曼護住,兩人急急倒退出好遠。差點就撞到牢房的鐵門了。
被丟在原地的花蕪澗,“......”
呃,他就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可憐。有事上,有危險丟。
他的手依然淡定。但心裏也是意外非常,慌得一比。
不急不緩的從衣服內側口袋中掏出瓷瓶鑷子來,小心細致的從韓莽被割開的傷口中取下被毒的幾乎沒什麼活動能力的“幼蟲”。
白白的,胖胖的,有點像蛆。
但是極小,極小。
後麵的倆人重新靠近。
沈曼是真怕這種蠕動的玩意,“這是...”
花蕪澗舉起小蟲,仔仔細細辨認,最後給出猜測,“殿下,這很可能是一種蠱蟲。”
其實,沈曼心裏也是這麼想的。
在現代,影視劇中常有蠱蟲一說,據說是苗疆那裏特產。可在這個架空朝代,她也算讀了不少書惡補過了,卻並未看到有關蠱蟲的描述。還以為不存在。
腦海中思路打開,靈光一閃而過。
似乎有些明白何世高為什麼對韓莽放任,給他自由了。這分明是放飛的風箏,線還在老賊手中攥著呢。
“你逼問韓莽那麼久,他可曾提及蠱蟲一事?”
花蕪澗將白蟲收進瓷瓶,塞子蓋好。搖搖頭,“並未!我的直覺是,他對此一無所知。”蠱蟲,他祖父治內傷的藥...
深吸一口氣,也許,這才是誘發韓莽臉皮潰爛的原因。
花蕪澗回頭,“殿下,這血...還要嗎?”髒的沒眼看。且其實,他對這具屍體感興趣,想拉走搞研究去了。
他眼中的躍躍欲試太明顯,那是屬於一個技術型人才的癡狂。
沈曼很熟悉。
即便心裏有問題,也暫時壓下。
“你若想要這屍體,就帶走吧!隻是,要保密。”
在公主府研究屍體。
她倒不怕世人詬病,但她怕下人都跑光了,沒人給洗衣做飯。
楚星也想幫忙,提議,“殿下,刑訊室還有一個死的。要不,試試能不能取到血?”他說的,就是被他練手折磨死的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