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他還堅信親爹就是故意把他養殘...
“啊!”他忽然發瘋了。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對著站在涼亭口接小廝手中茶的唐望就是一刀...
那力氣大的,唐望身體一頓。
隨之前傾,將小廝連人帶托盤推倒,他也跪倒在地。後腰痛的他發不出聲音,手摸了摸。一片濡濕,全是鮮血。
他終於意識到發生什麼。
轉身,雙手撐地向後退...
語氣不解中透著驚恐,“大少,大少...你為何要殺我啊!”
何聰滿臉癲狂,扭動脖頸。拔出匕首看到鮮紅後。他不但沒有一絲愧疚,反而覺得十分解恨。猛地衝上來,“你個賤種隱藏的好深啊,我殺了你!”
這不尋常的聲音,馬上引來侍衛,但為時已晚。
因為何聰抱著讓對方必死的決心,跳起發出致命一擊。
唐望情急之下,摸起景觀石腳下的碎石朝前麵扔過去。
你說,人是不是該死?
正好擊中何聰麵門。
血窟窿讓何聰看著猙獰極了,鮮血順著臉流下,眼球外凸,“啊!!我殺了你!”
此時,侍衛已經靠近,要去攔他。
可被擊中的他頭疼的失去理智,已經魔化。匕首不管不顧一頓亂刺。
兩個侍衛很快被刺中倒地不起。何聰見身後小廝也爬起要來拉他,隻覺氣血上湧,“你們這幫狗東西,吃裏扒外的狗東西!原來你們早就投奔他了!”
用力掙脫,讓小廝拉人的動作落空,眼睜睜看著何聰再次給了地上...已經嚇懵的唐望一刀。這回是正麵,鋒利的匕首刺中唐望的腹部。
唐望疼的咬牙,臉色蒼白,生命在迅速流逝...
終於支撐不住後仰傾倒在地...
心裏後悔,真不該來求助這個瘋子。
何聰還覺得不過癮呢,還要拔出匕首再紮。那癲狂的樣子,讓新進來的侍衛跟小廝們,全部不敢動彈。
隻知道喊,“大少,住手!”
可有啥鳥用呢。
已經有機靈的侍衛去通知何世高了。
剩下的人勸說無用。實在沒招,隻能把何聰捆綁起來。
府醫也被拎來給看傷...
然後,當何世高,何聰親母趕來的時候,發現府醫的臉色發青。甚至都不吩咐人將何聰抬進屋了。
何世高身體晃了晃。
他六十來歲,什麼事沒經曆過。
已經知道結果了。揮揮手,“抬進屋裏去!不許聲張。”他需要知道原委,他需要查。
眼眸向後看的時候,才發現地上還一個人呢。認出是唐望,聲音低低,“給他也看看吧!”
陰差陽錯。
若夫妻倆進院子那會,就吩咐給唐望看看,說不定,唐望還能撿回一條命。可是並沒。
唐望現在已經失血過多而死。
府醫嚇傻了。一天,死了兩個重臣的公子,他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命在。
後半夜,何聰的床周圍,圍滿高手禦醫。
他們互相對視,最後一致搖頭。
何世高仰頭,將眼中澀意逼了回去。耳邊,大夫人哭嚎的已經沒了氣息,讓聽的人生怕她一口氣提不上來,比兒子早一步去了。
太醫宣布沒多久,何聰就猛然睜開眼,癲癇了一會,最後口吐白沫而死。
他的死因——頭部出現大窟窿。正是唐望用石頭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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