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不甚在意,擺擺手,“好,知道了!”

謝舟這回真走了。

他這話又何嚐不是一種試探?

有些想不明白,當初一直追在肖少將軍身邊的人,為何現在所有武將門第都能想到,偏對肖家不提不念呢?

為何?

當然是沈曼心裏有氣啊。

她有原身的記憶,可沒忘那個縱馬馳騁的少年將軍,看她的眼神是何等的蔑視。那可真是一千個看不上眼。

不像白葉梵。

這位是君子。就算再不喜也不會體現在臉上,表麵該有的尊卑禮儀都有。

可蕭子痕這狂妄的小子,竟然持鞭將桃珠手上舉著的糕點盒打翻,隨即策馬而去,十分囂張。

再有,她特別要求讓他進府做側夫的,可是呢...

他竟說自己傷了男根?

怎麼就那麼巧!

就算你要拒絕,也學學白首輔,人家好歹說是中毒有心疾,委婉文明多了。

沈曼記仇。所以,肖家,她從一開始就沒放在考慮範圍內。

今日你對我不屑一顧,他日我讓你高攀不起。大概就是這個心理吧。所以,跟肖家相關的人和事,她都不想關注。

再說,謝舟的三哥,跟他一母同胞,都是庶子。在蕭子痕親爹肖大將軍麵前隻是親衛,不見得能說上話。她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

...

東將軍府外巷子裏。

“臭小子,我不是警告你,不許你跟方府有瓜葛嗎?你為什麼還去?還提著禮物,你哪裏來的錢?有這閑錢還不如好好孝敬孝敬你爹!”

謝舟在回府的路上,被親爹逮個正著,上來就是幾腳好踢。

別看謝萬裏膀大腰圓,體態有些胖。但踹人的時候,腿腳還是很靈活的。拎住謝舟的耳朵,“走,給老子回去,少在這丟人現眼。”

等到自家府上,謝萬裏外袍一甩,再也不裝了,罵罵咧咧,“他媽的,現在誰還把你老子當回事了!一幫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氣歸氣,這家夥還沒忘回身一把搶過謝舟手上的糕點,“拿來吧你!”

慢慢走遠,“嗬嗬,好久沒買過了,想必昌兒會喜歡。”

謝舟這小透明欲哭無淚。

爹啊,你以為我願意嗎?

是長公主讓我去的好嘛。

謝舟也不明白,明明問清楚了。親爹跟京衛指揮使司的指揮使方重之所以鬧掰,是因為誌向不同。

方重審時度勢,早早投靠了丞相何世高。

親爹也想來著,讓方重帶話給何世高表達心意。說隻要給增加軍餉就傾心投靠。結果呢,並沒得何世高待見。

說來說去,是東軍可有可無。

何世高覺得拉不拉攏不重要。

後來親爹遷怒方重,說是他沒給墊好言,這才鬧掰的。

是真鬧掰,老死不相往來了都。

可都這樣了,還叫自己瞞著親爹上門被打臉,他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挨踢了不說,點心也進到小侄子肚裏。

他這小透明叔叔還半分好沒撈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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