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有了孩子，顧寒生一下振奮了。
求沈曼，“長公主，隻要你肯保我孩子平安出世，我就什麼都招！”
這...不就是嘴上吹氣的事嘛，沈曼答應的毫不猶豫。再說，孩子，你得有才行啊。
黃氏心虛，不敢抬眼與顧寒生對視。
可惜啊，這幾日顧寒生被折磨的沒人樣了，根本沒腦子細想。反正嘛，倆人前段日子的確在一起過。黃氏也一直在服用他配的藥調理身子，再有，他剛親自把過脈了，的確是早孕之相。
種種原因吧。
讓這個以為要絕後的男人喜極而泣。哪怕是死，也無所畏懼。
最後，將所有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先是中蠱人員的名單...
沈曼腦子已經記下，但楚星為保險，還是親手寫在紙上。
再來，是當初花之穀的事。這段講完花蕪澗可就不淡定了，對顧寒生拳打腳踢，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祖父跟我父親待你不薄，你竟然為了利益出賣他們！你簡直是豬狗不如！”
顧寒生被打的趴在地上，喘息了很久才終於又能發出聲音。
他囂張的抬起頭大笑，“哈哈哈，我豬狗不如？你知不知道，你祖父是什麼人！”
天哪，這還有隱情。
顧寒生眼中生出決絕，緩緩道出，“曾幾何時，我們顧家的蠱毒之術是何等的輝煌！都是你們——”
怨毒的眼神看向沈曼，“是你的祖先，聽信讒言，將我們一網打盡！絲毫不調查，我們究竟是用它來治病，還是在害人！”
閉了閉眼，兩行清淚流下...
“這麼多年，我們顧家子孫東躲西藏，費盡心力尋找分散各處的孤本...我立誌要將它們一一找回，重現家族輝煌！可是——”
眼眸猩紅，瞪向花蕪澗，“你祖父啊，這個老東西，竟厚顏無恥的聲稱，他手上的毒方是自創，隻是借鑒了我們顧家而已！呸！簡直不要臉至極！啊——”
話才出口，就被花蕪澗踢翻。
“不準你侮辱我祖父...”
顧寒生隻剩最後一口氣了，“哈哈哈，好啊，好！你們全家都給我家陪葬了，好，太好了！隻是，遺憾了，我當初心軟沒將你也殺了。我此生不能再現家族的輝煌，我啊，愧對列祖列宗啊！”
完了一歪頭死了。
死之前，不甘的眼神正是瞪向黃氏的肚子。
顯然，這人執念頗深，將希望寄托在後代身上了。
不過，隻是他一麵之詞，事情的真偽已經難以考證。總之，當初，他隱瞞自己是蠱毒後代顧家子孫的事實，故意接近花蕪澗的父親，進而拜師花蕪澗的祖父。
不但將自家殘缺的毒方找回不少，還蹭了不少老頭自創的醫毒之術。
也許，老頭的確利用了他們家的毒方才起家的，但後來又反向輸出給顧家後代。除此之外，還當親兒子養。
按道理，這點小仇也該抵消了。
可顧寒生不，他天生存了怨毒的心，看誰都是不好的。注定，一輩子活在仇恨中。
最後，禁不住富貴的勾引，投靠了何世高。成了他的走狗，過的陰不陰陽不陽。
花蕪澗失魂落魄，額頭青筋暴起握拳發誓，“老賊，我與你勢不兩立！”
老賊，當然說的是何世高了。
按照顧寒生的說法，原本何世高是先聯係花蕪澗爺爺出山幫他控製朝中大臣的。但老頭隻想研究醫毒，不想涉及朝廷之事，於是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