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葉梵的加入，公主府儼然成了書生門客向往之所。
每日迎來送往，好不忙碌。
夫妻倆也把書房當成密謀的場所，時常在一起討論政務。跟尋常夫妻很不一樣。
白葉梵把沈曼的分析回味一遍，最後提出疑點，“若依殿下所言，發動者是北圖，那麼...何世高這老賊又為何要用蕭家父子駐守北境？何不換成自己的人，或者是統兵能力相對較弱的人？更好被攻破？”
說不好聽的，直接開城門放人進來都有可能。
這話讓沈曼心裏咯噔一下，“我記得不清楚，這蕭家父子在邊境駐守多久了？”
“若沒記錯，已有五年之久。”
五年...
是啊，這樣的父子在邊境一定積累了不少口碑。隻要一聲令下，先斬後奏都有可能。
何世高放他們，豈不是在跟北圖對立？
若不是北圖，那是...
大昇的東南麵臨海，因為海麵遼闊輕易不會被侵入。
那麼，隻剩下西麵了。
啊，不好！
“是西閶！”
“會不會是西閶...”
倆人異口同聲，隨即都是心存懷疑，沈曼，“西閶彈丸之地怎麼敢！”
西閶之所以一直沒在沈曼考慮範圍，正是因為這個國家國土隻有現有大昇國土的十分之一。且經濟也不發達，貧窮落後，軍事水平薄弱。
“他們怎麼敢！”
白葉梵也是持有懷疑態度的，“他們跟咱們之間有連綿的山脈做屏障，就算有兵馬也是極難攻進來的。”
就在這時，一個門客興奮的來求見，“殿下，殿下，那幾個字有消息了。”
他說的是“匝衣韃”這幾個字。
這門客最近翻閱了不少古籍寶典，終於有所發現，“殿下啊，這幾個字是祖父的意思。屬於西閶的一門地方語言。幾乎失傳了。哦對了，西閶的某一任皇後曾是這個地方出來的，也許，是她教給後輩的。”
沈曼跟白葉梵對視一眼，心裏翻起驚濤駭浪。
果然是西閶，彈丸之地爾真的敢！
“不行，我要馬上去一趟西境！”沈曼一刻不敢多待。
白葉梵，“殿下，那帶上風刃吧，好歹有個照應！”
楚星重傷，隻能帶著風刃了。
...
現在是冬季，西境的樹葉枯黃，樹木凋零。到處光禿禿。沒了遮擋後，開始起風。吹的整日黃天彌漫，塵土飛揚。
“父親，咱們這幾十年沒有戰爭了，今日天氣不好，能不能別讓兒子去瞭望塔上值守了。”
唐德光對唐諺是真不慣著啊。來這裏一個多月，每日讓其跟普通士兵一起操練不說，還哪裏最苦就把兒子安排到哪裏。
原本白白淨淨的小子，現在已經被吹成糙漢子。若不細看，根本辨不出人來。
唐德光眼神冷冷，“不聽軍令便軍法處置！”
唐諺再不敢多言，隻能不情不願的去了。也該著是他去，不然，大昇真的危險了。
三更半夜。
值守的頭頭跟另一個副手耳語，“那傻小子睡了嗎？”
“管他幹嘛，身手三腳貓，依我之見不如抹脖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