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正在北圖軍熟睡之際,
“快起來,都給我起來!”
“快起來,敵軍來偷襲了!”
“快快!”
...
蕭子痕帶著五千精兵,從南陵城南門翻上來,完了衝到熟睡的軍營中,砍瓜切菜一般收割北圖士兵的頭顱。
南陵城南門原本該是二王子赤穀騰達帶人戍守的。可這小子,為了王位漏夜回盛京了。走之前,行色匆匆,連交代都沒有。
正中蕭子痕下懷。
帶著早就準備好的精兵良將,第一次,主動攻打北圖的領地,第一站南陵城。
城樓上,沈曼扮成北圖士兵的樣子,利用空間遮擋,早早上來,將守衛的士兵幹掉,這才能讓他們順利攀爬上來。
跳入城內前,蕭子痕手欠欠的摸了摸沈曼的臉。
本該是拍肩頭的,以無聲表達首領對下屬辦事能力的肯定。但他,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是拍到臉上了。
做完之後才驚覺不妥,不敢對視,不敢解釋,馬上下去。指揮其他兵將,如貓一般,紮進夜色中,衝入敵軍大營...
一個準備充分,配備精良;一個正在熟睡,衣服都來不及穿;
一個有善於偷襲的高級將領帶領,井然有序;一個可謂是群龍無首,慌裏慌張;
勝敗不言而喻。
等北城門的呼褐啷聞訊趕來救援的時候,簡直氣瘋了。
踢地上的傷兵,“人呢,都死哪去了?斥候呢,放哨的士兵呢,都幹什麼吃的!!”
他駐守在這裏十餘年了,從未經曆過大昇軍攻入的情況。震驚無比。
第一反應就是有奸細,抓住尚有氣的一個指揮使,“是不是你,說,是不是你!”
那指揮使冤的想自盡,“大將軍,屬下...屬下冤枉啊!屬下...不知道...為什麼沉睡不醒...”
費勁吧啦的說完,被呼褐啷一把丟給身後的親衛,“帶去找軍醫看看!”
一樣的軍中高層,還有幾個有活氣的。一番逼問後,給的答案差不多,都說今晚的酒菜有問題。
一提這個,呼褐啷更來氣了。
幾個人是大酒包,喜歡半夜開小灶喝頓小酒。之前,因為賄賂過他,且他有時候也參與,就沒那麼限製,想不到竟給了敵人可乘之機。
這讓呼褐啷愈發覺得軍中出了奸細。
這邊是南城門,就近的大營有一萬人的樣子,等下屬清點完畢後,發現死傷近半數。不可謂不窩囊。
呼褐啷氣的臉色鐵青,“二王子在何處?”
那人回報,“剛屬下去了二王子下榻的驛站問了,說是連夜離開,不知去往何處!”
呼褐啷仰天望月,長出一口氣。
他是腦子抽筋了,才會覺得二王子有幾分本事,於是完全放手交給他。
這樣自以為是的性子,如何擔得起統兵之職。
“哼!”一甩袖子,馬上到城牆上檢查去了。
早有下屬來查過,見他上來趕緊彙報,撿起凶器,“您看,死的士兵皆是一刀斃命,用的,正是咱們常用的匕首!”
這要是換成足智多謀的赤穀騰達,定會懷疑,是大昇人潛入進來,爬上城牆殺了守城士兵的。畢竟,這栽贓陷害的戲碼太小兒科了。
可是,呼褐啷隻會調兵遣將,心思沒那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