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了一身黃色碎花連衣裙,綁著雙馬尾,還穿了一雙黑色小皮鞋,看起來非常洋氣。

就是現在的聲音異常尖酸刺耳,麵目惡毒,仿佛要把薑雲舒吃掉一樣。

“你這農村來的,手不知道摸過啥呢,還敢碰這麼好的衣服。”馮桂蘭拍著剛被薑雲舒碰過的衣服,繼續說著。

這點小場麵薑雲舒一點都不慌,隻是冷冷的看著不停咒罵貶低人的馮桂蘭。

顧承安卻有著驚恐,下意識的往薑雲舒身上靠了靠,年紀雖小的他,也能知道這個不停罵人的女人是在罵他跟嫂嫂。

薑雲舒也注意到顧承安的動作,這個可憐的崽,這幾天才剛剛開朗一些,又碰到爛人。

這時聽到動靜的人都圍了過來,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動靜鬧的太大了,剛剛跟馮桂蘭一起說話、嗑瓜子的同事也趕緊過來勸。

畢竟事情鬧大了,對她們也沒好處。

“桂蘭,別說了,不然等會經理就出來了。”

“是啊,桂蘭,別和這農村人一般見識。”

薑雲舒本來還沒生氣,聽他們一句一個農村人,一句一個髒,心裏的火撲騰撲騰的往上冒。

不說末世之前,她家也是農村的,爺爺奶奶也是常年在村裏。

現在她也是一個農村人,也是吃農村的百家飯長大的。

“你們一口一個農村人,一口一個髒的,看不起我們農村人?”薑雲舒麵無表情,冷冷的開口。

馮桂蘭一聽薑雲舒的話,本來被勸住的火氣又升了上來:“就是看不起你們,你們農村人髒的要死,以後都不要到城裏來。”

“你們可真是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碗開罵娘,連你們自己衣食父母,祖宗先輩都罵啊。”

“你們這些人往前數三輩誰家不是農民,就算是現在,就你們剛剛磕的瓜子,也都是農民種出來的,還澆糞施肥了呢,我看你們剛剛不是磕的很像。”

“還是說你們家往前都不是農民,是地主,是資本家嗎?要奴役農民,在人民頭上做威享福。”

圍觀得人群不紛紛點頭:“說得好。”

馮桂蘭聽完薑雲舒的話,麵色逐漸慘白,她雖然家裏挺有權利,但這個帽子也不能被扣上,不然家裏都保不住她。

其他跟馮桂蘭一起的同事,都嚇的雙腿發軟,臉色慘白。

“不是的,不是的,我們沒這麼說,都是馮桂蘭。”

“對對對,都是馮桂蘭說的,我們就勸勸她。”其他人也都應和著。

剛剛從人群後麵擠過來的供銷社主任,雖然不知道前麵發生什麼了,但薑雲舒說的話聽的清清楚楚,可不能因為這事壞了供銷社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