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露兒雙手握拳,看著怪老頭的胡子嘿嘿一笑,怪老頭隻覺身子冒冷汗,小心翼翼地掀起衣袍堵住自己的胡子,抬頭警惕地看著妖露兒。
妖露兒陰笑一聲,慢慢靠近怪老頭的胡子,怪老頭吞了一口口水,然後搖著輪椅慢慢向後。
妖露兒每向前走一步,嘴角的弧度就越大,怪老頭的心裏也更加發毛。
半分鍾之後,怪老頭妥協了,垂下腦袋,沒好氣的說道:“丫頭,我投降還不行麼,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審問那些人吧。”
妖露兒拍了拍手,傲嬌的看了看一眼怪老頭,“算你識相,這次就先饒了你的胡子。”
妖露兒走到玉兒身旁,拉住玉兒的手,“玉兒,走,我們去刑房審問那些人。”
刑房?玉兒歪頭想了想,這個地方有刑房嗎?
妖露兒察覺到玉兒的疑惑,回頭一笑,道:“到了那兒你就知道了。”
玉兒點了點頭,看向相握的兩隻手,甜美一笑,蹦蹦跳跳的跟著妖露兒走去。
怪老頭哀怨的瞪了妖露兒一眼,這個丫頭,居然打我胡子的主意,真是討厭。最讓人討厭的是丫頭居然不推我,而且也不等我。
怪老頭握緊雙拳,目露火光,看著妖露兒的背影,信誓坦坦的想道:遲早有一天我要找回當師傅的尊嚴,至於現在……怪老頭暗抹一把辛酸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自己還是當縮頭烏龜吧。
怪老頭悲哀的跟在妖露兒和玉兒身後,妖露兒餘光一瞥,正好看到這一幕,妖露兒嘴角微勾,心情大好,這怪老頭還是和前世一樣是個小孩心性的老頑童。
妖露兒拉著玉兒走到竹樓裏麵,這一次出奇的沒有來到美妙絕倫的古典小院,而是一個昏暗的地下室。
玉兒和妖露兒一樣,就算在夜晚也視物與白天一樣清楚,玉兒一眼就看到一個三百平方米的房間中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上麵有密密麻麻鋒利釘子的座椅、睡床,滋滋作響的火炭爐中放滿了鐵塊,一個十字架旁還放著長滿刺的鞭子……
玉兒倒吸一口氣,轉頭看向一旁的桌子,玉兒疑惑的皺了皺眉,那個桌子上放滿了瓶瓶罐罐,瓶子上麵上貼著字,玉兒走到桌子旁,拿起一個瓶子一看,‘水銀’,玉兒疑惑的歪著腦袋,那瓶子四周都看了遍都沒有找到水銀的用處,於是疑惑的的問道:“露兒,這瓶水銀是幹什麼的。”
原本隨意打量屋子內各種刑具,考慮一會如果那些人不招,用什麼刑具拷問的妖露兒被這麼一問,從深思中回過神來,走到玉兒身旁,拿過玉兒手中的瓶子,看了一眼標簽,然後淡淡的說道:“這是很普通,在現實生活中也非常常見的東西,溫度計中紅紅的液體就是水銀,水銀容易蒸發,到了空氣中如果人吸收了就會中毒。中毒狀況不會太嚴重。”
妖露兒抬頭嗜血一笑,看的玉兒頭皮發麻,“但是我有另一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
玉兒吞了口口水,弱弱的問道:“什麼方法。”
妖露兒靈眸中嗜血的光芒一閃而過,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用刀在人的腦袋上劃一道傷口,然後把水銀注入傷口中,片刻之後,那個人身上的皮就會慢慢脫落,但那個人卻不會死,而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慢慢的脫落,陷入深深的恐慌中,最才是最折磨人的手段。”
玉兒害怕的睜大雙眼,瞳孔微縮,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
妖露兒嘴角微抽,至於這麼害怕嗎,還有更可怕的。
妖露兒看著玉兒害怕的樣子,暗歎一口氣,自己還是不用說了,免得他一會睡不著覺。
妖露兒拍了拍玉兒的肩膀,玉兒嚇得尖叫出聲,蹲在地上,把自己緊緊的縮成一個球,身子瑟瑟發抖。
妖露兒麵色一凜,一縷靈氣注入玉兒體內,閉上雙眼,暗念口訣。
五六秒之後,妖露兒真開雙眼,櫻唇輕啟,“出。”
一縷黑氣從玉兒體內散出,妖露兒麵色一狠,一縷靈氣攻向黑氣,瞬息之間黑氣就被靈氣消滅殆盡。
妖露兒蹲下身子,調動身上的靈氣流到手心慢慢的撫摸玉兒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