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活命,染月公主是真的豁出去了。
清白什麼的,哪有命重要,隻要能活著離開這兒,回到皇宮,她什麼都肯做。
麵具後的楚淩天被染月公主大膽的言辭給驚住了,仙童般的小臉燒燙起來,一下子竟然不知該如何往下接。
當女人比男人還大膽的時候,被窘到的一定會是男人,尤其他這兒情況那麼特殊,正太身子大叔的心呐。
葉沐歆卻是有注意到染月眼中轉瞬即逝的狡黠。
……那是隻有女人才能看穿的真實!
葉沐歆有一顆洞察秋毫的心,沒那麼容易被騙過去。
銳利無邊的眼,驀地閃了閃,“你對自己,很有自信,隻可惜,我對你沒有一丁點興趣,識相的,快些將我們要的財物交出來,否則,哼哼……”
刻意拖長的聲音,毫不掩飾殺意淩厲,真叫人不自覺的心聲恐懼。
染月極為委屈,“如果我有,我一定會給你們的呀,難倒我會為了那些身外物連清白和性命都不顧嗎?兩位先生,我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了?怎麼可能!”楚淩天怪叫!昏闕不醒的稼軒白影視被他踩踏的悠悠醒轉了過來。
噗,嘴裏吐出兩個血泡泡,像是被預付硬拖上岸的大魚,有進的氣,沒出的氣。
“搜。”葉沐歆唇間吐出一個字。
楚淩天臉蛋更紅了,幸好有麵具擋著,別人看不見,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難得有服軟的時候,往後退了一小步,讓出揩油的好機會,“你來。”
葉沐歆眉眼中揚過一絲沒好氣,“我來就我來,搜完了,沒值錢的東西,直接一掌一個拍死,免得麻煩。”
楚淩天鼓掌,啪啪啪啪的亂拍,“甚好甚好!”
他家乖寶做什麼,他都無條件支持。
稼軒白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聽到的就是這一句,腦袋裏嗡一聲巨響,頭一歪,薄唇吐出兩個血泡,又昏了過去……
這次是嚇昏的!
染月一下子懵了,對方不按常理出牌的個性,讓她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
要財,真沒有,除了身上的裙子還能值點錢外,她是一個金豆子都翻不出了。
獻色保命,人家壓根不感興趣,渾然不把她這北聞天排名前三的絕色美人放在心上,垃圾一樣嫌棄。
個子高些的麵具男越走越近了,他的手裏,托著一把尖尖的短刀,刀刃冷冷反射著寒光。
隻要一想到那矮個子麵具男對付她哥哥的手段,染月的心便如擂鼓般劇烈的跳著。
她毫不懷疑對方得不到想要的東西,會毫不猶豫的將那把可怕的利刃,刺入她的胸口。
她不想死!
她真的不想死。
她還有那麼多好日子沒過,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擺在麵前,她不甘心就這樣全都失去了呀。
慌亂之中,她捂住了胸口。
忽的聽見那近到跟前的高個子麵具男一聲尖利爆嗬,“你衣服裏藏著什麼?”
那個地方藏的是聖旨。
從離宮起,染月便一直貼身帶著,生怕出了一點點差錯。
原以為到葉府,宣讀完畢,交給葉二小姐,然後回宮複命就好,誰知會陰差陽錯的搞出那麼多事。
“拿出來!”葉沐歆命令低斥,手中短刀,指著染月的鼻尖。
隻差一寸,那刀刃便要削著皮膚而過。
染月心驚肉跳,下意識的環抱住酥胸,“這不是金銀財物,你要了也沒用。”
“拿出來!”葉沐歆不耐煩催促道,她已然猜到了那是什麼,八九不離十正是她要找的東西:聖旨。
“不……不……”染月按住胸的手壓的更緊了。
由不得你!葉沐歆嘴唇微撇。
“你自己拿出來,還是我幫你。”眼神居高臨下的丟了下來,葉沐歆晃了晃刀子,把個劫道索財的土匪形象演的活靈活現。
任誰都猜不出麵具後的她,居然是個活色生香的嬌美女子。
楚淩天悶聲咳了起來,他對葉沐歆的拜服程度,每天都在刷新上限,且絕沒有極限的一天。
那亂舞的刀刃就在眼前晃來晃去,眼花繚亂,速度極快。
染月感到一股股涼風在麵門上嗖嗖的刮,對方手一抖,她的臉就毀了。
失了清白,她不怕。
丟人丟到家,她也不怕。
可若是被毀容,從此變成個醜八怪,染月公主是真心的怕。
她僵了會,迅速作出權衡後,在容貌和聖旨之間,當機立斷,選擇容貌。
將懷裏金黃色的布包掏出,雙手奉上,染月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