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是移情,她是移恨。
誰叫蒼澈偏偏長了一張林聖天的臉呢?
活該!
“咳咳……”止住笑意,冥君非常奇怪的問,“那位皇子是不是做了些什麼討厭的事,所以讓被你這樣子的討厭,恨不得拿刀子剁了他,從此眼不見為淨。”
葉沐歆一下子安靜下來,小女兒姿態盡收。
臉色有些難看。
慢慢的垂下頭去,黑亮的眸子咕嚕嚕亂轉。
過了好久,才深深的歎了口氣,“他沒有做過什麼。”
讓她惱火的另有其人,蒼澈隻是倒黴的和他長了一樣的臉。
不過,她並不準備將此事告知。
心底的隱痛,便讓它安安靜靜的過去吧,一再提起,除了讓心情更不好之外,沒有其他作用。
討厭已經不可避免,就算是蒼澈大聲喊冤,她也一樣討厭。
“這麼說,沐歆天生就討厭他咯?”冥君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試圖迂回的勸說,還得保持不露痕跡那種,免得這個偶爾脾氣會很暴躁的小妮子連他一道開扁。
葉沐歆緊緊咬住唇瓣,力氣之大,簡直不把它當作是自己身上的所有物。
直到冥君看不下去了,修長而漂亮的手指點在她唇瓣之上,不允許她再繼續蹂躪那兩片無辜的花瓣。
“或許你說的對吧。”她慢吞吞地抬起頭,神情比冰冷的石塊更平板,“有的人,隻看見一眼就無比喜歡,也有些人,天生便是死對頭,蒼澈的確是還沒有做出傷害我的事,但是很不幸,他和我天生就犯衝,永遠不可能有所調和,最好的辦法,便是當彼此是陌生人,能繞著走就繞著走,能不見就不見。”
她無法原諒林聖天,亦是不能接受蒼澈的存在,曉得遷怒不對,可就是克製不住。
葉沐歆聳了聳肩膀,承認自己的確是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愛和恨,分的清清楚楚。
冥君玩味的望著她,好半晌,隻是古裏古怪的眼神亂轉。
“瑤瑤,你相信命運嗎?”
稍微一呆,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卻還是誠實的回答,“過去不信,自從……自從失去記憶再醒過來之後,仿佛有些相信了。”
如果沒有冥冥中注定的安排,她怎會出現在這裏,換了一具身體,頂著別人的身份,繼續活下去。
“如果你信命,就應該能預測到,若是一個人經常性的出現,而你又無法躲避開來,或許本身就存在著某些特別的意義。”
好努力的選擇合適的詞彙,在允許的範圍內,暗示某種注定了的結果,不管她信不信,都會按照預定的軌跡走向結局。
“哈哈哈,你真會開玩笑。”葉沐歆心裏猛的抽了一下,而後,大腦中嗡嗡巨響。
慌忙用傻笑掩蓋住慌張,裝作聽不懂他的話。
不會的那麼倒黴吧。
她才不要連續栽在一樣的男人身上二次。
“該來的躲不掉,不必那麼擔心啦。”冥君的安慰,沒啥實際意義,其中還包含了幾分戲謔。
他是在看熱鬧嗎?
葉沐歆氣呼呼的撅起了嘴,死命的跺了幾下腳。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嘛,居然替那個麵癱的冰山皇子說話。”
“瑤瑤,別惱,我自然是向著你的嘛。”舉高雙手,他的表情真摯誠懇。
葉沐歆狐疑的上下打量半天,不知為何還是從他眼中尋到了許多期待。
冥君,是在盼望著她和蒼澈會有所發展嗎?
不然為何總是明裏暗裏的替他說話。
“你認識蒼澈對不對?”
眉峰猝然聚攏,葉沐歆咬了咬牙。
搖頭,微笑,冥君不慌不忙的否認,“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除了聖殿之外,我哪裏都不能去,而這裏除了巫女之外,外人也進不來。”
“可是你……”葉沐歆還是覺得不對勁,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不對。
“你多想了!我隻是聽你提起的時候,站在客觀的角度去分析這件事而已,沒有替任何人說好話的意思。”眼尾瞥見小黑和小白走近,宣告這個話題的終結,冥君自然的在她眉心烙下告別之吻。
“你該回去了,這次進來‘祈福’的時間稍微長了些,彌日已經在外邊等你很久了。”
一提起那個令人頭痛的哥哥,葉沐歆更是鬱悶。
她原地坐下,抱住膝蓋,無精打采的道,“他大概又是來催促我啟程前往京城,去見宿日國的太子,據說我們早有婚約在前,他也很急迫的想盡快大婚。”
“你不願意。”拋了一記眼神過去,要小黑和小白原地等待,冥君坐在她身旁,冷的叫人哆嗦的大手包裹住她的柔荑,她的體溫讓他覺得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