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咂咂嘴,覺得自己很傻,傾婷公主雖然不錯,各方麵的條件也都拿的出手,可是,與這名女子相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他居然還想著用傾婷去討好老師?墨南鳳又捏了捏下巴,覺得自己傻透了。
恰好看見墨北凰俯下身去,覆住了女子的小嘴,吻的那叫一個熱情。
那種熱力四射的感覺,是他從未見到過的。
看著看著,墨南鳳直了眼。
看了一會,臉頰隱隱覺得燒燙起來。
嘖嘖,才分開幾個時辰,便急切的仿佛分開了千年萬年,未免太熱情了些。
罷了,以後一定還有機會見麵,他還是走吧。
於是,墨南鳳帶了人,悄悄的從側麵小路離開了。
在沒見到墨北凰之前,葉沐歆心底有怒有惱,有擔憂有不安,也曾想過相見時的場景,可絕沒有一種是這樣熱情激烈,宛若烈火焚身般的感覺。
他緊緊抱著她,她回之以同樣力道的擁抱,唇與舌,變成了感知對方存在的唯一能力,哪怕快要被吸幹了氧氣,仍無法分開。
葉沐歆的身子冰冷,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冷,她甚至在不由自主的顫抖,吸收了墨北凰身上的熱度後,才慢慢的恢複知覺,眼底彌而不散的陰霾,收斂重歸於一片平靜。
“怎麼來了?”墨北凰揉著她僵硬的脊背,語氣裏有很多溫柔。
他的安撫,作用頗大,她動了動,身子逐漸變的更加柔軟,呼吸和心跳逐漸平息,與往常無意。
葉沐歆正了正身子,不再緊貼著他,微微輕笑,“大家都安頓在岸邊,卻不見你回來,於是想著來找找看,畢竟隻是一座島,大不到哪兒去。”絕口不提她已在水中找了大半夜,幾經絕望,心情飽受煎熬,更沒有追問他為何要那麼做,隻輕描淡寫的將一切的昨夜發生的事揭過。
他沒事便好。
她別無所求。
“我們可以回去了。”墨北凰解開披風,裹緊了她的身子。
“好。”她揚起頭,略一點頭。
兩人手牽著手,邁步便走,根本是旁若無人,彼此的眼中隻有對方,沒給任何人留下容身之處。
彌日苦笑,知道自己如果再不上去稍作提醒,怕是要被忽視到底了。
一個側身,他攔在兩人麵前,“月,你不幫哥哥引薦一下嗎?”
葉沐歆身邊向來不乏一些突然間冒出來的親人,先有楚淩天,後有葉沐蓉,墨北凰早已見怪不怪,不覺得有何訝異,隻是眼含疑問,側目望向她。
葉沐歆歎氣,“你不是我哥哥,我也不是月舞。”
天,誰能告訴她,為何她身上有那麼多的身份,難倒她長了一張被人亂安名字的臉嗎?
“不,你就是月舞,我也是你的哥哥,親哥哥!”彌日執拗的強調。
“隨你吧。”葉沐歆聳了聳肩,扯了下墨北凰的手,“走吧!他們還在等。”
誰知還沒邁出步子,彌日反而又逼近了半步,把路擋個嚴嚴實實,“月舞,我知道你現在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但哥哥不怪你,總有一天,當你記起了一切,你一定會……”
葉沐歆一瞪眼,“你有完沒完?”
彌日頓時一臉委屈。
墨北凰眯著銀眸望了彌日好一會,略有所悟。
悟歸悟,他可沒有好心去為彌日解圍的意思。
於是,墨竹林內出現了一幕頗為有趣的畫麵,一對璧人親密的走在前邊,一個俊美的年輕男人癟著嘴跟著,再後邊,是幾十個各具特色的絕色男子,清一色穿著粗布麻衣,腳步一致的跟隨,大有跟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你不想聽聽他要說點什麼?”墨北凰捏了捏手掌中柔若無骨的柔荑。
“他與風流存在某種約定,我有八分把握肯定,風流曾經到過藍月島。”單是這一點,便沒有了談下去的必要。
墨北凰聽葉沐歆這麼一說,臉色立即轉冷,“賊心不死!”
“可我希望他死心。”葉沐歆語氣中的寒度緩解了許多,“讓一個人徹底死心的最好辦法,便是斷絕掉他的所有期待。”
冷酷到底,反而是最大的慈悲。
不留餘地,才會迫著他走向新生。
人活一世,是多麼幸運的事,白白的浪費在永遠不可能給予回應的人身上,實在可惜。
墨北凰沒有表示,從他嘴角不自覺傾泄出愉悅的淺笑中,很容易明白他的態度。
就這樣,一路回到了岸邊。
遠遠望見幾個濕了身的美男,蜷在樹後,不停的向岸邊新建起的營地張望,他們的手裏還執著削的極為鋒利的墨竹,虎視眈眈。
葉沐歆立即不高興了,“你的人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