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沐歆眼睛一亮,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啊!
千祥雲感受到她心中雀躍的情緒,連忙道,“隻能二選一呀!如果他們一起進來,靈氣就不夠用了。”
別怪它太小氣,這種事,沒人大方。
肯分出一杯羹,還純粹是看在葉沐歆的情麵上,不想惹她不高興。
可如果要它割舍掉更多,千祥雲是絕對不肯答應的,那簡直是在割它的肉,吸它的血,在它心上一針一針使勁兒戳,當然,前提是如果它有一顆心的話。
葉沐歆自然是能猜到它的心思的,“我怎可能將兩個人都放進來,如果在一處的話,他們還會繼續打個不停。”
千祥雲點頭如搗蒜,盡管它也沒有腦袋來做這樣的動作,可就是能讓人感覺它是在如此,“我與主人的想法差不多,所以,還請主人早作決斷,是要把風流公子接進來嗎?”
雖說如今風流身上的氣息不太招人喜歡,可千祥雲仍是念舊的,甚至還在琢磨該用什麼辦法將風流公子身上魔障的氣息給去掉,嗯,如果動用些生命本源的話,應該不難。
前提是,葉沐歆願意那麼做。
想到這兒,千祥雲幾乎要人性化的使勁兒歎息一聲了,它敢打賭,葉沐歆絕不會那麼做。
果然,不負厚望,葉沐歆朱唇微啟,吐出三個字來,“墨北凰。”
話音未落地,侯在原地觀察動靜的幾塊碎片已激射而出,化為一道無形的屏幕,將兩個難解難分的男人硬是隔出一條縫隙來。
風流與墨北凰動作一致,向後跳開,盯著那柔軟如薄膜,卻又堅韌難以突破的屏障呆了一呆。
就是一個停頓的功夫,碎片衝到了墨北凰麵前,將他整個人團團的圍住,為免他掙紮,纏的死緊死緊,浮到半空,搬起就走。
墨北凰用力的掙紮,再大的力氣碰上了裹在他身體外側的軟膜,都被那層怎麼都扯不掉的特殊物質化解掉了。
風流哪肯錯過這絕佳的機會,墨北凰受困,恰是他進攻之時,那一瞬,新仇舊恨齊齊湧上心頭,他與葉沐歆本該水到渠成的重續前緣,修正前生的錯誤,獲得期盼已久的幸福,就是他,就是墨北凰,突然出現,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恨?不不不,單純一個恨字,怎能夠形容他煎熬的心情。
一劍,毫不留情的一劍,攔腰劈了過去,殺了墨北凰,此生注定要被葉沐歆恨毒了,那他也認了,恨著他總比雲淡風輕的忘記了他要好。
他不要一個人痛著,一個人哭著,一個人孤獨著,承受那永無止境的折磨。
風流心意決絕,這一劍,便用上了畢生功力,他心中特別清楚,如果一劍落空,若仍是解決不了墨北凰,他絕無第二次得手的機會,可萬一僥幸得手,萬一!他賭的就是那一絲絲機會。
被裹在軟膜中完全動彈不得的墨北凰目光平靜的望著那一劍,心中閃過的是葉沐歆的側影,她對著他溫柔的笑著,那笑容,恰如初逢時,燦爛如照樣,暖暖的,一直暖到她心裏去。
冷淡如他,竟然會對某個人生出這般濃烈無法斬斷的情感,如今想想對不可思議。
那一劍,揮過來時,墨北凰竟還有心情問自己,是否會後悔因為葉沐歆連命都丟在這裏。
答案,居然十分的肯定,沒有經過一絲猶豫。
他不後悔。
為了這個女人,不管怎樣艱難,他都無悔!無悔!
劍,斬落在腰間。
墨北凰打趣的撇了撇嘴,沒想到,他居然會死的那麼慘不忍睹,希望不要被葉沐歆看到才好,他不想嚇到她。
劍鋒,滑在了那層柔潤的嫩膜上,詭異的停住了。
刺不進去,劃破不了,龐大的力量,硬生生的比隔開開,咆哮著向幾個方向亂竄而去,卻是連墨北凰一根頭發都沒傷到,他仍舊是不緊不慢在空中浮動前行,速度不增不減,絲毫沒有被風流的攻擊打亂了頻率。
“該死!怎麼不行!”風流怒吼一聲,抄起劍,趕上去來,再砍、再劈、再剁……仍舊徒勞!
劍劍落在墨北凰身上,劍劍沒沾到墨北凰分毫,那層膜,把墨北凰保護的滴水不漏。
於是,風流的氣急敗壞直接成了墨北凰眼中的猴戲,他甚至還扯出了淡淡的笑容來,欣賞著他臉上變幻的表情。
分明就是在嘲笑!
風流更怒了。
不過,怒也沒辦法。
他已是竭盡全力。
不過很快,風流便反應過來,找到了‘罪魁禍首’,他怒道,“千祥雲,是你對不對?你是什麼意思?為何攔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