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啟示錄(1 / 3)

節一:埃克斯與米雪

“今天又下雨呐,真是煩死了”。在會議室上徘徊著圓珠筆敲打著無節奏的聲音。埃克米勒又在抱怨了。桌上一堆散落的重要文件,在他的眼中,不過是千遍如一處理的廢紙團。

“你到底想告訴我些什麼,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這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事情了,你以為聯合國那幫所謂的高級官員會放著不管嗎”。米勒所說的話跟上周五如出一轍,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同一個辦公桌。

“但長官,本周又有10多名囚犯無故失蹤,如果再放任猶之,不光我們的聲譽,隻怕會引來更多的麻煩”。“那你要我怎麼辦?這件案子我們跟蹤了2年了,除了那些為了這個任務所犧牲的特工們,他們給我們的一些電報,其他什麼線索都沒有”。

會議室的辦公桌前站著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墨綠色的長發與高挑的鼻線,那雙明亮卻不失倔強的眼睛,一身的黑色長線皮衣突顯了女人獨有的高貴氣質,讓這個冰冷的房間增添了一點生機。

“我覺得是時候讓他來接手這個事件了,事務長!”冰冷的話語充滿了對米勒的不滿。“即使他是您的親兄弟,我們也不能再如此下去”。“啪!”一個有力的掌聲響徹了整個房間,淩亂的檔案在辦公桌上也隨著聲音飄灑在各個角落。緊接著的是米勒充滿憤怒的眼神“注意的你的語氣拉莫,我們已經有太多的前車之鑒了,你是希望我再失去你以及我的親弟弟嗎?”。

幽寂的房間隨著米勒憤怒的一個拍打和話語,其他一些A級幹部都處在極其尷尬的場麵,隻有她依舊穩穩的站在房間當中,倔強的眼神從未改變。。。。。。

“你今天又遲到了呐003,有乖乖的做好備案嗎,哈哈”。在用大理石鋪滿著光滑的長廊上,一個男人成熟穩重的聲音響了起來。“嘛,下雨天車開了慢了一些,路上還被罰了罰單”。一雙充滿老繭但強有力的雙手甩了甩手中的卡片。“哎,看來這張身份是廢了呐”。一個隨手將卡片件丟進了旁邊的壁爐。‘沙伯特、吉納爾、薩菲’,“這個月是第五個了吧,嗬嗬,看來又要讓老哥去費心一下了”。

寂寥的長廊兩側隻有微微亮著的壁燈和數不清的鐵門相互依偎著,從出口到盡頭的會議室總共有300米的距離。從會議室走出來的特工直至今日的,除了米雪與003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筆直的道路在盡頭能看到會議室微弱的光亮,仿佛是天堂的大門,或是地獄的入口,讓來到這裏的人毛骨悚然。

“這次還要去找你哥。。。。。額,長官嗎?”,一個男人沉悶的聲音聽得出他的無奈。003搖了搖頭,“一年了,有些工作,不做還是不行呐。。。。一年嘛,時間真是快呐”。003一邊說著,一邊翻看著手中早已泛黃的紙張。

長廊在盡頭閃爍著燈光黯淡的痕跡,從會議室出來並不是別人,正是特工米雪,妖嬈的身姿直條的頭發勾起了廊裏所剩不多的目光。與其說其他人是在垂涎她的皮囊更多的卻是在擔心這次的任務又落到了她與誰的身上。米雪是與003幾乎同一時間加入組織的,同樣時間與共同的地點卻隻有同樣的人還在。這種讓人冒冷汗的事實已經深邃了在場每個人的身心。米雪是組織的檔案調查員以及S級特派員,同003一樣,每次的任務都要扛著與鬼門關擦肩而過的風險,當任何一名特工的等級從R級(最低=聯絡員)升遷到N級後都會有自己獨特的代號,而很難想象一個美豔動人的女人代號卻是象征著收割者“拉莫(法語:死神)”。

“喲,埃克斯,你好像又遲到了呐,難怪在會議室看不到你”。一聲清脆又有力的聲音傳到了剛剛換好衣服的003耳朵中。003依舊在翻閱那些陳舊的文件,頭也沒抬。“嘛,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工作期間不要叫名字拉莫”。“嘿嘿,你回來了,說明你現在的名字又被雨水打濕了吧”。米雪不經意間笑容總能感化組織裏的新人,但雙眉間緊繃的肌肉,這種細節隻有經驗豐富的特工才看得明白。。。。。。

節二:夢和現實

“啊。。。”空蕩的房間中透著細小的灰塵,密密麻麻的漂浮在埃克斯的身體附近,埃克斯的一個沉悶的氣籲聲沿漫在各個角落,壓仰環境甚至能讓人仿佛聽得到回聲。“是夢嘛”。黑暗籠罩著昏沉的埃克斯,房間的光線都不足以看清他嚴重受傷的左腿。“痛。。痛。。。還能感覺到痛,說明我還活著,槍呢,剛才掉在下水道了吧,不知道米雪怎麼樣了”。“米雪。。。。嗬嗬,我居然也犯了新人的錯誤,嘛,先試著站起來吧”。

埃克斯在烏黑的環境中勉強的摸索牆壁試圖讓自己重新振作,房間陳舊的程度已經經不起埃克斯的手臂力量,輕輕一碰便有一大截的油漆麵脫落。埃克斯身體傾斜的撐扶在牆麵,將自己的外衣從內側扯下一塊麵料包紮自己被早已被疼痛麻痹掉的左腿。埃克斯在包紮中隱約摸到了左腳腳踝處的金屬短柄。“嗬嗬,老夥計,差點都把你忘了”。短柄並不是其他東西,而是陪伴著埃克斯出生入死的一把狼牙匕首,這是當初組織創建時候米雪送予埃克斯的禮物,埃克斯一直將它帶在身邊,從不輕易使用,即使在組織中也鮮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匕首短柄周圍的黃棗木裹一層淡淡的紅色,這是隻有觸碰過大量相同液質才會出現的跡象,匕首刀鋒處比刀尾彎曲,即使在光線度極差的地方都能感覺到刀口散出滲人的銀光,刀側的狼口十分光滑,絲毫沒有被時間磨削的痕跡。

埃克斯一直視這把匕首如同生命,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埃克斯從來不將它視為殺人工具,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會去使用它。

“看來我們倆又要合作一會了,委屈你了夥計”。埃克斯略微休整了一下體力後,順著牆根走到了一扇木門,沿著門的門沿找到了鎖口。將皮帶扣拔下一根細小的鐵線扣,埃克斯將匕首沿著鐵線扣進入鎖眼的地方慢慢插了進去,略微一會兒的功夫,便聽見一聲鐵質碰撞的聲音,門隨著鎖眼的契合緩緩的打開了一條縫隙。埃克斯右手倒持匕首慢慢將門打開。旁邊隱隱傳出緩緩的流水聲。“看來我是跳進下水道的閘房了,嘛,不幸中的萬幸了”。埃克斯離開了房間,下水道周圍的壁燈爍爍的跳亮著,除了緩緩的水流聲,還能聽到老鼠咀嚼的聲音。整個地方十分幽冥,埃克斯每走一步的聲音都回回響在整個空間。

“剛才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我記得從B3層逃進了廢物通道口。。。。然後。。”。埃克斯一邊拖著左腿一瘸一瘸的走著,一邊整理之前的思緒。

多年的行動經曆與曾經的兵役讓他對非致命的傷害已成家常便飯,他曾在1973年的越南戰役中深受三發機關槍的打擊,兩條手臂當時全部震傷,其中一顆僅僅差0.3毫米變能貫穿他的心髒,遠距離的傷害使埃克斯逃脫了當初死亡給他的威脅。

當時與米雪逃到下水道後遇見了三個人,他們後來怎麼樣了,“聾耳、盲眼、啞口。。。。”。對,是三個殘疾人,我能記得他們的特征,卻為什麼一直想不起他們的外貌,以及在下水道所發生的一切。我、米雪一共五個人。。。對,五個人,不會有錯。

“轟隆隆”,正當埃克斯思緒淩亂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種類似水閘打開的聲音,埃克斯下意識的愁了一眼水麵的流動,明顯比之前要流的急促。空洞的地下環境讓聲音根本無法判別從哪個方向傳來。埃克斯從口袋中掏出一支打火機,他正在分叉口,“哢擦”一聲,點燃的火焰照亮了埃克斯的周圍,帶來一絲暖意,多年積攢的廢墟讓火焰拚命在空氣中亂跳,埃克斯仔細盯著火焰的傾斜方向,順著聲音慢慢走向他認為對的道路。。。

節三:一個人

密密麻麻的器皿遍布在試劑室,各種化學物質相互衝突泛出令人刺鼻的氣味,另人難受。在房間的儲物櫃邊上,一個美麗而又疲憊的身影蜷縮在角落,手裏的槍從始至終沒有放下。“該死,竟然能追我追到這種地步,這裏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正常的”。米雪用耳朵貼近地麵,安靜地聽著地表因震動而發出的聲音,待聲音越來越遠直至完全消失後,她才稍稍送了一口氣,但依舊緊握著那早已空殼的手槍,似乎抱著隨時還能打出一發子彈的想法。

“手腳也累的不怎麼聽使喚了,待我離開這鬼地方後我一定要炸了它,也不知道埃克斯怎麼樣了,希望他還活。。。呸呸呸,這是當然的事情”。稍帶米雪恢複過神,她才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充滿五顏六色的房間,整齊的試管一排排的聳立在桌麵上,各種儀器也井然有序的擱置在每個位置,除了房間的空氣十分糟糕,這已經是米雪在B層中見過最比較正常的地方了。

**、氫氧化鈉等等。。。。米雪打量著這些紅紅綠綠的試劑管,“天知道他們在這裏弄什麼變態的研究”,大量的有毒物質讓米雪不經聯想到戰爭時期伊朗的生化武器。當米雪被眼前的一切感到疑惑的時候,兩樣東西讓她對此觸發了興趣。

在牆上的急救櫃中有著兩支淡白色的液體,上麵的名稱米雪一眼就讀了出來“艾拚氖芬(腎上腺素)”。這種醫用藥物隻有在休克或者心髒麻痹等重創的時候才會使用的急救藥劑。米雪當然沒有想到在如此惡劣的地方能夠找到這個。“哼,反正你們也不可能做正常的事情,就讓我替你們保管吧”。米雪用綁帶在袋子周圍寄了兩個死結,做了一個簡易的腰包扣在身上。

隨後她將目光投在了研究室一個不起眼的辦公桌上,上麵放著一個文件夾,米雪用隨身攜帶的迷你相機將文件上的每頁內容一一拍攝了下來,大多數的內容都是近幾周的一些化學記錄,但文件中含有大量的暗語,所以米雪也並不明白這些資料的真正含義。正當米雪準備離開之際,文件最後一頁的幾行字讓她特別注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