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暴喝:“滾開!”
緊接著便有兵刃相擊的清脆鳴聲,我忙跳下床向外跑去——聽到周瑜的聲音啦!
“都給我住手!”打鬥中的雙方都停了下來,齊涮涮的望向我。聶風回到我身後站好,周瑜卻依然持劍傲然立原地,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僅僅是麵無表情地在我和聶風身上掃視了幾圈:“喬小姐真是善變,青樓女子換恩客的速度怕也望塵莫及啊!”
身後的聶風聞言色變,我舉手製止了他,不怒反笑,身子向後一靠,偎在聶風堅毅的身軀上:“倒讓周公子見笑了。不知公子夜訪有何要事?該不會特意來看看小喬的私生活吧?”
周瑜深邃的黑瞳越發銳利起來:“隻是探究一下令新寵的武功數路而已。昨日我愛姬被刺,刺客的武功依稀與他的路數相似,不知喬小姐覺得他們是否有聯係?”
“哦?這倒奇了。昨日風和我一直在一起,公子恐怕認錯啦!”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卻是一陣打鼓,莫非是喬玄派的人?要不,怎麼武功路數是相似的呢?
“是嗎?那麼,瑜前幾日所見的招數與他相似的死士有沒有可能呢?”
他見過我的其他死士?
“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放明白地告訴你,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要是想要她的命,誰也護不了她!而且我不會就那麼輕易地殺了她,一定會折騰的她生不如死!”我一字一頓的告訴他,然後轉身回房,關門。
淚水似珠串一般傾瀉而下,開始有一種所托非人的感覺,
可能兩個人都太驕傲,都不願意先向對方示弱。一個明明知道她不是凶手,卻還要氣勢洶洶地前來問罪;一個被人誤解,卻不屑為自己辯解。
兩個人似乎越走越遠。
我埋頭在被褥之中,無聲的哭泣,林仙兒身上的劍傷總有一天會痊愈的,我的心傷了,要哪一天才會不疼?
整夜都無眠,待到雞鳴時分,撐著腫脹的雙眼爬了起來,稍稍理了下頭發,輕聲說道:“風,你在外麵嗎?”
“屬下在。”
“你進來吧。”
他應聲而入,靜靜地站在我床前。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答或不答全在於你自己,但是答出來的就一定要是真實的,你能做到嗎?”他沉默了片刻點點頭。
“你是怎樣成為喬家的死士護衛的?”
“屬下是個無父無母的人,是屬下的教習帶大的,他是喬家死士護衛,所以我也是。”
“這樣啊,你們也都是可憐人。那你們的武功路數是否都是一致的?”
“我們的教習師是上一代的死士,可隨意向任一教習學習,所以我們都沒有固定的套數,但相似是有可能的。”
“你是效忠於父親還是效忠於我?”
“死士認主,便隻有一個,你就是我們終生侍奉的唯一主人。隻是——”
“喬兒——”喬玄突然推門進來,“你不用懷疑我。我不會派人去刺殺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的。”刺殺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可是喬兒你也要知道那周瑜是配不上你的!我倒真的比較樂於看到你和他疏遠。你的夫婿一定要是這世間的真正的強者,他一定要有保護你的能力我才會將你托付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