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樂聲傳來把這些女子吸引走了注意力,我們才得以脫身。前麵走來的是向花神獻祭的隊伍。隊伍最前頭捧著十二花神及百花仙子的牌位,隨後還有舞獅隊,鼓樂聲聲,觀禮的百姓自動讓開,用桂花枝蘸著清水撒向花神隊列中。緊接著七八輛花車,上麵是此次選出來的十二花神,一個個都由對應的花裝飾起來,在花車上或舞姿翩躚或彈琴作畫,盡態極妍,兩道的百姓歡呼起來,對她們讚不絕口……
百花仙子的即將登場把現場氣氛帶上最高潮,個個神情昂奮地向前擠,口裏叫著百花仙子,把我推向一旁,這情景讓我想起了我臨走前的那個婚禮——那個大小喬轟動全城的婚禮!我的眼神黯淡了下來,退出了人群。
聶風見我心情突然變了,忙用身子護住我:“小姐,風帶你去屋頂上看百花仙子可好?”我不想他也跟著傷神,就點了點頭。風帶著我上了屋頂,俯瞰著街上的花神隊。百花仙子確實不俗,輕紗遮麵,衣袂飄飄也有別樣風情,身姿嫵媚兼帶高貴的氣息。
“風啊,這百花仙子是個美人哦!你有沒有興趣去看看她的容貌啊?”我跟他打笑著。
聶風專注地看了那女子一陣:“小姐都沒看過她的容貌怎麼就知道她一定很美呢?我看啊,即使她美,也是不及小姐之萬一的!”我嗬嗬笑了起來。
“小姐,這百花仙子為何帶著麵紗呢?莫非是他們的風俗?”
我搖搖頭,忽然附在聶風耳邊說了幾句話,他有點為難地看著我,在我的一再堅持下他出手了!
隨著百花仙子麵紗的飄落,一張絕美的麵龐已經完全展示在眾人麵前。我輕點了點頭,這女子氣質容貌當這百花仙子也確實名至實歸啦!底下群眾已經騷動了起來,驚豔聲不絕於耳,有好事者更是蠢蠢欲動向花車靠近。那美女明顯慌了,馬上將輕紗重新整理好,四處張望著。
聶風小聲得埋怨我:“小姐!這次玩的有點大了吧?”
“嗬嗬嗬,心疼了啊?”我伸手去摸他微皺的眉頭,“看你著眉頭皺的跟什麼似的……”
“不是這個原因!小姐!我覺得有人盯上我們啦!”
他的直覺不會錯,離開的時候我看到幾群衣著統一的人都注意到這邊,恍惚中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又不見了蹤影。
我怎麼就疏忽呢?如今在這城裏參加張家婚宴的各方人馬都不少,我們在屋頂上目標太明顯,又太張揚,被有心人看見是個麻煩。
“裳兒小姐,今日的桂花節可有看頭?這麼早就回來啦?”張昭見到我們急匆匆地回來問道。因為此事因我搗蛋而起所以沒有回答。他笑著轉向聶風說:“風兄弟,是不是她惹禍啦?從來沒見過她這幅神情,這當兒倒有點像個孩子模樣……嗬嗬”
聶風也一臉好笑地把在看花神隊遊行時的情況說了一次,惹得張昭跟著笑了起來:“那百花仙子向來是由杭州城最美的姑娘扮演的,被選上本身就是一種榮耀,不過,每年都是要等到花神節最後一天晚上才揭開麵紗讓人一睹芳容的,一般人現在是見不到百花仙子真容的。倒讓姬裳給攪了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