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張偉電話響了,是錢老貪打來的。
電話裏充斥著錢老貪那令人厭惡的聲音。
“小張啊,啊,對,是我。”
“什麼錢老貪,多見外,我是你錢叔。”
“是這麼個事...”
此時的錢老貪,正用長輩一樣的語氣和張偉交流,意圖用本就經不起推敲的關係拉攏張偉。
錢老貪好像忘了“當初張偉為了保護文遠,被自己一棍子甩在地上”的事情。
可張偉沒忘,這件事在張偉心裏的怨恨程度僅次於園區。
此時,張偉正和文遠坐在房間,兩人一人一根塔山。
“我說錢老貪,你要是要吃的,就和文遠要,你要是認爹呢,找我也不是不行。”
張偉說話語氣非常不客氣,暴脾氣的他,本來就看不慣錢老貪囂張跋扈囂張跋扈。
電話裏的公放內容被張偉和文遠聽得一清二楚。
和錢老貪的通話持續了五分鍾,通話的時候,通過和文遠的眼神確認,張偉這才勉強答應。
費洋洋被解決的事情,文遠已經通過監控看見了。
文遠半躺在沙發上,大腦飛速旋轉。
其實讓張偉去做引子也不是不可以,可就是怕錢老貪那個沒人性的家夥提前對張偉下手。
而張偉,最大的障礙就是自愈能力受限。
離開電擊刺激的刺激,張偉傷口的自愈時間就會大大延長,雖說比普通人要快很多,但是刀劍無情,錢老貪肯定當時就把他解決了,不可能隔幾天等他傷口好了再給他一槍。
還有一點,也是文遠最擔心的一點,就是張偉的死亡條件。
如果真的沒有人用電刺激他,那萬一張偉被魚槍穿頭之後,還能不能再救回來?
這個不得而知,也沒有辦法用張偉的性命去測試。
文遠眼神有點迷離:是,張偉難殺,不是沒法殺。
現在情況發展到這一步,人性逐步在擴張,誰也不知道錢老貪那幫家夥還能做出什麼事情。
費洋洋被放到船的倉庫冰凍起來,名義上是為了保存遺體,待救援到來的時候,如實上交。
其實文遠和錢老貪他們都清楚,保存費洋洋的遺體,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不然文遠上一輩子也不會被五花大綁在船首,變成臘肉高湯了。
對麵,張偉猛嘬了幾口,直到煙屁燙手才扔出去。
這一口能緩解壓抑的尼古丁,張偉格外珍惜。
現在能抽到塔山已經是船上所有人的奢侈。
都這時候,別說煙的口味了,煙屁都成了不可多得的寶物,垃圾桶裏的煙屁被翻出來的事情時有發生。
文遠和張偉能一人一根,就已經超越99%的人。
回到自愈的問題上,張偉自己的時候也嚐試過能不能給自己治療,答案是不可以。
就像中醫無法自我號脈,一個道理。
張偉也嚐試通過雙手抓著鐵棍的方式自我治療。
結果直接造成短路,差點沒給自己燒死。
幸好及時把手指頭插進充電寶插孔,才救回自己一命。
文遠摸了摸兜,掏出一個電擊手環,手環是很早以前鳳雛集團做的。
外表和普通銀飾手環無差,隻是稍微寬一些,和褲帶寬度有的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