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小試身手
石天飛快換上夜行衣，不料石地、石屠龍、穆劍通也沒有睡著，一同跳下床來。四人換上夜行衣，推門而出，眼前人影一閃，石天低喝一聲：“誰？”一個聲音低聲道：“師兄，是我。”正是師妹穆紅萍的聲音。
五人躍上房來，黑夜寂寂，夜風陣陣，哪裏有半點人影。
這時，西南方向傳來一聲低沉的哨音。五人這十年來專練內功、輕功、眼力、耳力、暗器、出手速度，黑暗中視物如同白晝。哨音剛停，就見四五個夜行人從不同方向奔向哨音發出之處。
石天低聲道：“咱們跟去看看！”五人展開輕功，隻四五個起落，已到了哨音發出之處，眼前一座氣勢恢宏的深宅大院，院中一片死寂，毫無半點光亮，要不是五人親眼看到有江湖人物進入，真不敢相信這巨宅中有人居住。
五人伏在大宅對麵的一間房頂上，仔細傾聽，夜風中，傳來一陣極細微的呼吸聲，要不是五人經過特殊訓練，根本聽不出來。石屠龍指了指大宅的四角，四人點點頭，都知道四角伏有暗哨。
衣袂破空之聲又起，隻見一人從東麵急奔而來，到得巨宅門前四下看了看，伸手在門上輕輕扣了三下，門內有人輕聲說道：“飛龍騰空。”門外那人答道：“武林授首。”門內又問道：“來的是那一堂的？”門外那人答道：“烈火堂司空無凡奉命前來。”大門開了一條縫，那人閃身而入。
五人身形一閃，已無聲地落在巨宅的房頂上。四下暗哨毫無所覺。
進門那人由一個人領著，步入東首一間房門口，伸手推開了門，門開的同時，屋內透出一線燈光來，門一關上，整個大宅又歸於無盡的黑暗。
五人躡足潛蹤摸到門前，但見這間房四麵窗上掛著厚厚的布幔，將耳朵貼在壁上聽時，屋內好像聚集了幾十人。
石天向穆劍通、石屠龍指了指左右，穆劍通、石屠龍閃身伏在房間兩旁，監視著周圍的動靜。
石天、石地、穆紅萍運勁於食指，輕輕按在壁上，寸厚的木板無聲地洞穿了。三人將眼睛貼在洞上向內看時，室內燈火通明，集聚了約有五六十人，日間五人在茶亭內遇見的那使煙鬥的老者赫然在其中，這時正垂首站在下首，神態甚是恭敬。上手坐著一個四十餘歲的年紀的人，石天好像似曾相識，一時想不起在那裏見過。
上首坐著那人說道：“烈火堂下司空無凡何在？”
那使煙鬥老者躬身道：“稟左護法，屬下奉命在此恭候”
穆紅萍忍不住想笑，這叫司空無凡的老者明明就站在問話這人麵前，這人居然還問在不在，看他目光如電，根本不是瞎子啊！
那左護法哼了一聲道：“你烈火堂攔截趙九霄聘請高手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司空無凡道：“這幾日來所有接到趙九霄請柬的武林人物已被屬下等擊敗，請柬已全被我等截下。隻是今日屬下等遇見五個年輕人，武功甚是詭異。”
左護法道：“如何詭異法？”
司空無凡道：“這五人四男一女，年紀在二十左右，那女的堪稱絕色，看上去弱不禁風，可是一出手就擊倒了馬老四，食中二指夾住邱老二鋼刀，將邱老二狠狠摔了一跤。”
左護法道：“可看出他們使的是何門何派得功夫？”
司空無凡麵有慚色：“屬下實在看不出來。”
左護法沉吟良久道：“密切注視這五人動向，待我稟明教主後再作定奪。”
司空無凡道：“屬下遵命！”
左護法環視四周一遍，道：“飛雪劍費清、斷魂刀樓玉、無影劍桑三郎、奪命追魂指周彪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