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地道:“不錯,我等一定不讓吐蕃陰謀得逞!”
石屠龍道:“隻不知吐蕃高手底細如何?”
穆劍通道:“師傅不是說過,天下武功不過攻守,隻要咱們攻入閃電,守入磐石,任何敵手咱們都不怕!”
穆紅萍道:“師傅還說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向你這樣目中無人,犯了驕兵必敗的大忌了!”
穆劍通道:“我這是自信,不是驕傲!姐,你就會亂扣帽子!”
石地道:“師妹說得不錯,師弟你就是不懂得謙虛!”
石天見三人鬥嘴道:“小心無大錯,不知王爺對吐蕃曉月國師了解多少?”
趙九霄道:“這曉月國師實是吐蕃國中第一高手,五歲練武,深得密宗真傳,二十五歲就打遍吐蕃無敵手,更遊曆四方,取長補短,將密宗功夫練得出神入化,武功實是深不可測。手下七大弟子,人稱七絕,各精一藝,分別是刀、槍、劍、棍、鞭、拳、掌七絕,實是一流高手。”
穆劍通道:“管他什麼絕,管叫他有來無回!”手上鐵扇輕揮一下,客廳內燭光暗而複命。趙九霄伸指一彈,那隻蠟燭突然斷作均勻的二十餘節,穆劍通在這一揮之間,用鐵扇將蠟燭切作二十餘段。趙九霄喝彩道:“昔日江湖中第一快劍飛雪劍費清一劍隻不過將一片樹葉斬作十七段,不意少俠年紀輕輕竟然有此修為,此戰本王無憂也。可否逐一讓本王見識一下。”
石天道:“遵命。”身形晃了一下,手中已多了一根樹枝,在這瞬息之間,石天已然掠出廳門,在距客廳百步外的小花園中折下一枝,而在別人眼中,他還端坐廳中,隻不過身體晃了一下而已,身形之快,當真匪夷所思。
趙九霄練功數十年,在武林中可算一流高手,不僅看得目瞪口呆。半響回過神來,道了聲:“好!”
石地報拳道:“王爺,獻醜了。”走出客廳,趙九霄隨後跟出,石地走到客廳門口一個重有千斤的大石凳前,緩緩一掌擊下,隻見那石凳完好如初,石地收掌道:“不好意思,毀壞了王爺府中的東西!”
趙九霄道:“無妨,這石凳還好好的,就是損壞了也沒關係!”話音未落,隻見那石凳突然一下散在地上,成了一堆石粉。
趙九霄變色道:“這時什麼內功,如此厲害?”
石天笑道:“這是家師所授開碑裂石功。”
趙九霄笑道:“本王多日來的憂愁終於釋懷了,有五位在此,何懼吐蕃國師,哈哈哈哈!請問尊師如何稱呼?”
石屠龍道:“家師歸隱已久,名諱不便相告。”
趙九霄給五人準備了五間房間,每日除上朝外,就是計議如何比武事宜。
玉兒郡主這日拉了穆紅萍的手,在花園中遊玩。兩人來到一個涼亭內坐定,玉兒郡主問道:“穆姐姐,你大師兄多大了?”
穆紅萍道:“郡主金枝玉葉,叫我的名字就行了,如此相稱,小女子承受不起。”
玉兒郡主道:“穆姐姐不許這樣說,我從小到大就很羨慕江湖中的俠客,我和姐姐一見投緣,如果姐姐不嫌棄,今後咱們就是姐妹了,姐姐推辭,莫非嫌棄小妹?”
穆紅萍道:“郡主既不嫌棄,那是小女子的福氣!”
玉兒郡主道:“你看,又來了,今後可不許叫我郡主,叫我玉兒就行了。”
穆紅萍道:“是,郡主!”
玉兒道:“你看你,怎麼又郡主郡主的。”在穆紅萍咯吱窩抓了一下,轉身就跑。穆紅萍隨後緊追。兩人在園中嬉戲。
玩累了,兩人躺在草地上,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玉兒郡主道:“姐姐,你大師兄多大了?”
穆紅萍道:“和我差不多。”
玉兒道:“你們是一起長大的嗎?”
穆紅萍點點頭:“是的!大師兄對人可好了,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讓著我們。”
玉兒郡主望著天空發呆,穆紅萍道:“妹妹,你在想什麼?”
玉兒郡主歎了口氣:“真羨慕你們,要是我能過上這樣的日子,我寧願不當郡主。”
穆紅萍笑道:“你才傻呢!當郡主要什麼有什麼,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我們每天練功,練得腰酸背痛的右什麼好了。”
玉兒道:“你大師兄這麼好的人,有人喜歡嗎?”
穆紅萍緋紅了臉,呸了一口道:“他笨頭笨腦的,誰會喜歡他?”
玉兒郡主沒有注意到穆紅萍神色變化道:“那些女孩都是瞎子!”
兩人正聊得起勁,來福匆匆進來,道:“郡主,門前來了一個老乞丐。”
玉兒怒道:“一個乞丐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給他點碎銀,打發他走就得了!”
來福道:“小的給了他十兩紋銀,可他就是不走。”
玉兒郡主奇道:“走,咱們去看看,是什麼樣的乞丐,十兩銀子還打發不走?”
這時石天、石地、石屠龍、穆劍通聞聲已趕到王府大門前。
隻見地上趴著一個滿頭亂發的老年乞丐,頭上滿是灰塵,臉上淨是瘡疤,身上衣服失去本來顏色,油光錚亮,東一塊,西一塊的,勉強遮體。一雙破草鞋,腳上黑泥滿布,發出一陣陣惡臭。身上背了一個巨大的酒葫蘆,渾身烏黑,隻是葫蘆嘴較為幹淨。
玉兒郡主與穆紅萍捂住了口鼻,不敢走近。
穆劍通喝道:“好個不是抬舉的老叫化,給你十兩銀子你還不走,你是找打!”
那老乞丐用眼睥睨著他,嘴裏道:“這麼大一個王府,居然隻打發老叫化十兩銀子,還不夠老叫化買壺酒喝,老叫化一日三餐不得溫飽,唉!人生混到如此地步,生不如死,本想一頭撞死,隻可惜餓得渾身沒了力氣,請公子一拳打死老叫化吧,免得我活在這世上受罪。”伸過頭來,一雙眼有氣無力望著穆劍通,眼中滿是祈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