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勇幫著郝義和楊菁把楊秋的屍體一起用涼席包了起來,然後楊菁才差人連夜訂好棺材和白布,待楊秋的屍體放進了棺材裏,楊菁才和幾名為數不多的幾名家丁布置著靈堂。郝義則陪著曾勇在台階上坐著休息。
“你說你要給我四弟送信?難道他不住天山嗎?”郝義問。
“恩……他住昆侖山。這次掌‘門’從慕容山莊回來,就已經愁眉不展。這次讓我送信昆侖山,就是要楊師弟盡量趕回,有要事相商。而且馬上慕容山莊就要召開武林大會了。””
“是跟悟天大師的死有關嗎?”郝義又問。
曾勇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道:“看這次掌‘門’也如此煩惱,估計事情真的很嚴重……”
“武林大會什麼時候召開?”郝義道。
“估計是下個月吧……”曾勇道。
“下個月?”郝義皺眉。
“嗬嗬,估計慕容山莊送信的人也要到了,你也不必心急。”曾勇笑道。
郝義搖了搖頭道:“曾師兄誤會了,我隻是在想,如今伯父發喪在及,不說守孝三年,這頭七七四十九天還是必要的。這武林大會,估計我們是趕不上了。”
“說的有理。不過守孝之事楊姑娘一人便可,兄弟你……”
“她一個人我不放心,我得陪著她……”郝義沒等曾勇說完便搶聲道。
“恩……在下明白。”曾勇也是意會過來。
“對了,如果我們沒去武林大會,你一定要我四弟過來找我,我想知道這江湖上,到底有誰能殺悟天大師,還有我的……”郝義搖了搖頭。
“恩,我會的。”曾勇站了起來拍了拍塵土接著道:“我想你的毒也快散的差不多了。而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在下就要先告辭了。”
“這就走?可是天還沒有亮呢?”郝義道。
“嗬嗬,我本就在趕時間。本來路過成都也隻是想找個地方休息片刻,又巧遇兄弟和楊姑娘,才又多耽誤了一些。而你現在餘毒也快散的差不多了,我也放心了,當然要及時趕路了。”曾勇笑道。
“這次真的很感謝曾師兄。”郝義又是道謝。
“別客氣。我們後會有期。”曾勇抱了抱拳,後背的劍頓時出鞘,曾勇輕踏上去,便又消失在夜‘色’中……
“走了嗎?”楊菁不知何時卻走到了郝義的身後。
郝義收回目光轉身點了點頭才道:“你也累了一宿了,剩下的就由我來吧。”
楊菁搖了搖頭道:“你是做大事的人,怎可為這事‘操’勞,你先去休息一會,我有事會叫你的。”說完也不等郝義反駁,自顧的又走進靈堂指揮著布置。郝義望著她的背影,卻覺得她一時間仿佛長大了很多,多了幾分成熟,少了幾分孩子氣。
郝義走到角落,便自顧的坐下打坐冥想起來。等他在次睜開眼的時候,朝陽已高掛山頂,他站起來吸了口氣,頓時感覺神清氣爽。目光尋向楊菁,隻見她卻在桌子旁靠著睡著了。隻是整個大廳,已經布置的有‘摸’有樣。
郝義隨手拿了件披風披在楊菁的身上,卻把楊菁驚醒。楊菁‘揉’了‘揉’眼睛問:“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郝義道。
“小姐……都已經布置好了。”家丁稟告道。
楊菁點了點頭,起身走到大廳上,看著棺材一時又有幾分傷感。與郝義點了三支香敬上。又是在火盆裏燒了幾張錢紙。
“小姐,有人求見。”家丁站在‘門’外道。
楊菁和郝義對視了一眼,甚感疑‘惑’。“江湖中人,這發喪之事向來低調。在說這喪還沒有發,到底是誰這麼快得知?”
“出去看看便知曉。”郝義道。
楊菁點了點頭,與郝義一同走出大‘門’口,隻見來人是一位錦衣青年,年齡卻跟郝義相仿。楊菁看了郝義一眼,上前抱拳道:“不知兄台……”
來人一笑,趕忙抱拳回敬道:“在下曾小六,乃慕容山莊‘門’人,得知楊秋楊總頭在此修養,前來拜見,特奉莊主之令,送來武林會帖,邀請楊總頭參加下個月二十五的武林大會。”
“原來是慕容山莊的人,失敬失敬,裏麵請。”楊菁趕忙抱拳道。
曾小六還了禮數,跟著楊菁和郝義走了進去,隻見剛到大廳‘門’口,便見白孝麻布,而大廳內也放著一口棺材,心中一陣疑‘惑’,腳步也跟著停止,隻見他皺眉問道:“請問姑娘,這是……”
“不瞞你說,裏麵躺的正是家父……”楊菁道。
“你家父?”曾小六道。
“我家父正是震蒼鏢局的總頭楊秋。”楊菁又道。
聽聞此話,曾小六不免一驚。同時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言難盡……”楊菁低下了頭。
曾小六安慰了幾句,走進廳內,與楊秋的牌位前鞠了三躬,上了柱香,楊菁還禮之後,才又邀請在偏堂用茶。接著便把楊秋遇到‘七煞’劫鏢,又上‘門’尋仇的事細細的說了一遍,聽的曾小六卻是咬牙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