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縣,這座小城已快靠近邊疆,所以這座本不大的城更是冷淡淒涼。沒有中原的繁華,熱鬧的人氣。見的一些過往行人也大多數之來往邊關商人之類。
這裏沒有廝殺,靠近這邊遠的邊疆,武林人士也很少在這裏落腳,就連第一大幫的丐幫在此也沒有任何分舵和弟子,因為這裏實在是太窮了。唯一的血腥,隻有來自邊疆的戰爭。戰爭沒有來,但這裏卻已有了血腥。
因為這段日子裏,有許多人都平白無故的死去。不僅這裏,就連靠近這裏的濮陽城,也經常莫名的有些人死去。這些人死去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樣。通常全身隻有一道傷口,而所有的血液都是通過這個傷口流失,然後隻留下幹枯的屍體。”
傳說這是附近吸血的妖怪幹的。所以晚上這裏的人更是都閉戶關‘門’,街上幾乎看不到任何人影。
而這輛馬車無必是非常顯眼的。
雖然這時辰剛過傍晚,但是無論是誰過了傍晚還在城外道路中逗留的,無疑都是找死。
拉車的是個獨眼的老漢,他停下了馬車,走到一旁的大樹旁撒了一泡‘尿’,才抬頭看了看天‘色’道:“姑娘,時辰已經不早了,若在不回城,恐怕你便找不到地方投宿了。”
車‘門’緩緩而開,一張稚氣未脫的臉‘露’了出來。而這標致的臉龐不是南宮欣彤會是何人。她抬頭看了看天‘色’,也是皺起了眉頭。
老漢已經坐上了車,這一次南宮欣彤並沒有進車裏麵,反而也坐了出來,就坐在老漢的旁邊。
“三伯,這裏真的有吸人血的妖怪嗎?”南宮欣彤問道。
這聲‘三伯’當然是叫這拉車的老漢,這老漢名叫葛三,從濮陽到這裏,半個多月來,一直都為南宮欣彤拉車,所以兩人的關係也自當熟悉起來。葛三也打心裏喜歡這位禮貌的丫頭。
葛三已經駕動了馬車,車身帶著他的頭搖搖晃晃的,顯得特別自在。他道:“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吸血怪,但這幾個月來,總有人被吸幹血而死。”
南宮欣彤輕歎了一聲道:“隻要能快點找到武哥,被吸幹血又何妨……”
葛三瞥了她一眼道:“對了,那個叫武‘波’的到底是你什麼人,為什麼你一定要找到他呢?”
南宮欣彤道:“難道你不知道武‘波’這個人嗎?”
葛三道:“我為什麼要知道。”
南宮欣彤的眼睛瞪的比牛還大,她接著道:“他可可是江湖上的名人,武林至尊,傲劍狂刀。武‘波’就是狂刀。”
葛三笑了笑道:“就我們這邊城,哪會知道這些事情。別說是江湖事,這裏幾乎都看不到什麼江湖人士,我們如何能知道什麼江湖動靜。”
南宮欣彤道:“可是他成名已經很久了。”
葛三道:“有少林的悟天大師名氣久嗎?”
南宮欣彤道:“隻有成名數十年你們才會知道嗎?”
葛三道:“這裏的消息本來就不怎麼流通,偶爾會從一些過往的商人們提起一些事情。而這裏的居民在意的更不多。你要知道,故事聽久了,才會在腦海裏有些印象。”
南宮欣彤隻有閉上了嘴。
“對了,那武‘波’就算是江湖名人,跟你找他有什麼關係呢。”葛三又是問道。
“因為現在武林同道都很需要他。”南宮欣彤道。
“所以就派你一個丫頭來找?”
南宮欣彤抿了抿嘴道:“本來不止我一個人的。”
“那些人呢?”
南宮欣彤歎了口氣道:“因為一些家事,他們提前走了。”
“難道你沒有家事嗎?”
“我已沒有了家。”
這六個字,像晴天霹靂,讓葛三在也問不出半個字來。南宮欣彤的頭已經低下,發髻垂下,已經擋住了麵龐,但葛三依然感覺到那張稚氣臉上獨有的悲傷。良久,南宮欣彤才又抬起了頭,她的眼中放著光。“所以我一定要找到武哥。”
“讓他替你報仇?”葛三忍不住道。
南宮欣彤微微的搖著頭道:“他有什麼決定,我都會尊重。我隻知道,他是我的偶像,是我族人的偶像。雖然我們素麵未‘蒙’,但是我依然把他當做這世上我唯一的親人。”
“親人?”葛三有些不解。
南宮欣彤點了點頭道:“對,他是炎宇族的驕傲。也是我的驕傲。在這世上,我已經無親無故了,如果還有一個希望能驅使我活在這世上的話,就是因為這個‘親人’。”
葛三已經說不出半個字來,他似乎很了解這個世上無親無故那份孤獨,所以他也閉上了嘴。
暮‘色’已濃。城‘門’上的燈火也顯得特別暗。葛三叫‘門’了許久,任然被拒絕在城‘門’外。無奈的葛三隻好又回到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