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幾十個剛死去的新鮮屍體被點點覆蓋其中,直至消失不見。

走過一條又一條馬路,最後在一棟高檔住宅樓停下。

保衛室裏外,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名身穿保安服的屍體,菜刀平底鍋散落一旁,有的手裏還抓著瓶蓋大小的小當家幹脆麵。

楊傑走到最近的保安麵前,一腳踹翻。

還是軟的,臉上有冰層,應該是剛死沒多久,冰冷的雪花與熱乎的臉蛋發生碰撞,產生了好看淒美的冰淩花。

撿起其中一人手上的幹脆麵,楊傑放入嘴裏,慢慢的咀嚼。

久違的味道,還是那個味。

還記得以前,他喜歡坐在電視機前,一口雪碧一口小當家,可那樣開心的日子終究再也不返了。

繼續翻找幾個屍體,在他們的口袋裏,或內衣的布袋裏,同樣發現了瓶蓋大小的幹脆麵。

楊傑微微蹙眉,看向高層住宅樓,隱隱有人影晃動,察覺到他的目光,又立馬從窗台前消失。

人命賤如紙,為了一口小當家也會和喪屍拚命。

感歎隻是一瞬,在確定這些保安全都死亡以後,來到保安室內找到一個礦泉水瓶,用手扒拉一些新鮮的雪然後等他們慢慢融化。

喪屍已經來過,短時間應該不會來了,楊傑如是想著,等雪花融化,一口幹了進去,美。

他又扒拉一瓶,反手放進背包,提著開山斧大踏步的向最近的高層住宅走去。

單元門破敗不堪,孤零零的懸在門柱上,有的早已碎成幾片。

樓道內有散落的血跡,還有拖拽的痕跡。

楊傑蹲下,摸,碾,血液還沒有幹涸,看來喪屍攻了進來。

為了安全起見,他腳步輕盈,走一步頓一步。

二樓的門有一家是敞開的,門內側橫著一個中年男性,手裏死死的抓著一把戰刀,脖頸上耀眼的牙印,不由得讓楊傑瞳孔狠狠地縮了下,拿出開山斧,砍下了他的頭顱。

被分割成兩半的軀體發出‘嘎’的叫聲,慢悠悠的爬了起來,不消片刻,又重重的跌倒,徹底死了。

楊傑虛掩房門,再檢查確定沒有人和喪屍存在以後,在酒櫃裏翻出了幾十袋過期的麵包還有三箱進口礦泉水。

廚房,兩袋五十斤裝的大米,半袋白麵映入眼簾,五箱預製菜。

不遠處有個小門,擋門的櫃子被挪開,旁邊躺著一個女性屍體,胸口一個大窟窿,地上還閃耀著火紅色的內髒,應該是想逃進去的時候被喪屍發現。

看來,在糧食充足的情況下,這家人的人性沒有徹底的泯滅,那個男人還知道保護自己的女人,衝在了第一線。

楊傑拉開小門,嘔,差點一口吐了出來。

MMP,廁所。

由於斷水斷電,裏麵早已摞了厚厚一層。

連忙退了出來,好久才恢複平靜。

試了下煤氣罐還有氣,用火柴引燃,用礦泉水做了一鍋拳頭大小的米飯。

他不敢吃的太多,連日的挨餓胃部早已萎縮。

吃飽喝足,掩上房門,逐一向樓上排查。

三層,四層...十八層,全部死絕,但他們的家裏都有很多的糧食,甚至楊傑還看到了當時鎮上的人從他家收走的那個布袋子。

十九層,楊傑放慢腳步,謹慎的舉起開山斧,剛才聽到聲音,有輕輕地掩門聲。

拿出撿來的小圓鏡,透過縫隙照向房間,能看到房間內的青年一臉惶恐的舉著菜刀,在他身後,是個漂亮的不像話的成熟女人,旁邊,還有一個瘦弱遍身淤青的小女孩。

砰!

一腳踹開房門,青年‘啊啊’叫著朝楊傑劈砍過來。

楊傑閃身避過,青年撞到了身後的牆上,正欲反身劈砍,被楊傑喝止。

“如果你不想死,就到屋裏麵,我和你聊聊。”

青年定了定神,看到楊傑不是喪屍以後,臉上表情變幻了十幾種,雖然他是人類,但現在的人類更加可怕。